格欧菲茵看向雷兹，现他松弛的仰在沙上，满脸惬意的表情，貌似早就预知她不舍得下手。“你倒是很有自信。”她走到他面前，双手叉腰，冷冷的盯视着他。</p>
“那自然，我相信我寄托的心意，你一定能收到。”雷兹微笑着眨了眨眼睛。</p>
“哼。”格欧菲茵冷哼一声，在雷兹身边坐下，道：“那聘请，你决定了吗？”</p>
“暂时接受一半，你先拟出个计划，我视情况而定。”雷兹有些无奈，“唉，实话实说，‘人体炼成’这玩意，我正不想去碰，因为它太悲哀了，那些改造人浑身上下散着一股令人生厌的酸臭。”</p>
涉及‘人体炼成’时，雷兹总显出一种沉闷，一次如此，三次也是如此。</p>
“为什么？”格欧菲茵眨了眨眼，表现出一些好奇，“在这个世上，人类是最多的，人类是最强力最强势的，但最廉价最没有价值的也是人类，‘人体炼成’能让弱小平庸的人类获得强的力量。或许他们会失去自由成为被利用的工具，但总胜过庸庸碌碌的死去。”</p>
雷兹摇了摇头，道：“你是不会理解的，因为你闻不到他们灵魂中散的异味。”</p>
“虽然我讨厌那种味道，但我还是会支持你。”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轻笑道：“你的观点没错，尽管我不喜欢，但也必须承认，‘人体炼成’的相关技术对文明的进步有积极的作用。”</p>
“但是呢，我只是明白‘人体炼成’是怎么一回事，从来没研究过一次。所以，你把你家族的资料运过来一些，试验素材也要足够。还有几点说在前头，‘人体炼成’的试验室要特殊建造，待会我会给你具体要求；试验一结束，我只留下试验数据，你们立刻运走试验样本，不管你们怎么处理，反正尽可能的远离；瞒着精灵们，包括艾普在内。”</p>
格欧菲茵沉默了一会，道：“如果有泰希斯的实际资料，我认为有着一个就够了。”</p>
“泰希斯的资料，我只能提供百分之三十。”雷兹语气淡淡的，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势，“我的弟子身上不能有一股令我不喜的异味，所以我会用额外的手段去弥补。进行补救仪式时，除了我和她，不能有第三人在场，即使你，我也不会透露其中的秘密，更别提向外提供实际资料，明白吗？”</p>
格欧菲茵现有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流程，不由有些不愉快。但她很快克制了这种情绪，因为她明白，这世界存在很多神秘的种族，如果要与他们共处，必需懂得克制自己的好奇。</p>
“我明白了，我会依照你的意愿进行配合。——还有呢？”格欧菲茵问道。</p>
“就这一点，在流程上，它只是百分之一，但技术比重上，它占据百分之七十。”</p>
“我明白了，你给出需求清单，我会让家族用最快的度备齐。”</p>
谈妥‘人体炼成’的事项后，雷兹问道：“能不能让巨人酒吧做我的中介商？”</p>
格欧菲茵眨了眨眼睛，道：“如果你缺少材料和资金，家族可以直接支援你。”</p>
“那还不如向薛蓝要呢。”雷兹露出了一副囧相，道：“我喜欢自由的感觉，明白吗？”</p>
“说出你的设想？”格欧菲茵不爽，眼睑又垂了下去，变成半睁半闭的模样。</p>
“我提供一份清单交给老葛瑞，客人们根据这份清单下订单，我再根据订单供货。”</p>
“可以，但按照交易规则，中间商会抽取一定比例的手续费。”格欧菲茵淡淡的道。</p>
“那是自然，有付出必然有收获。”雷兹微笑着点头称是。</p>
接下来，他想到了什么，道：“‘阿尔莫什’的初级品剩余很多，我准备做一些简化版的‘阿尔莫什’，嗯，我们一起做。——先，要省略封印卡的设计，否则过于高昂的价格会让很多客人却步；其次，对我们的顾客而言，‘阿尔莫什’的准确度不够高，无法远程狙击；同时，它的体型太大，不利于携带，不适合突击潜入，所以，应该把它改成……”</p>
四天，四天前，雷兹给泰希斯几本厚书，泰希斯用了四天把它们认真的看过一遍。</p>
四天后，她站到雷兹面前，依然坚持四天前的决定。</p>
雷兹早已预料如此，所以很平静的看着她，道：“我再问一次，为什么？”</p>
她没有迟疑和紧张，也很平淡的回答：“可以更快的变得更强，为什么要说不？”</p>
“明白自己要付出什么吗？”雷兹继续问道。</p>
她迈前一步，单膝下跪双手扪心，用最虔诚肃穆的眼神仰视，用最忠诚坚定的决心宣誓，道：“吾乃泰希斯，自愿抛弃一切过往，谨以灵魂和生命起誓，比极夜更漆黑的黑暗，比鲜血更鲜艳的赤红，比时间更无法阻御的洪流，都不能湮没吾追随您的决心；天地见证，诸神在上，吾在此宣誓，任何阻挡您前进的愚者，吾将与您协力，将之摧毁得片甲不留。”</p>
她深深地躬下身体，双手扶地，头颅不再倔强的扬起，而是谦恭无比的低低垂下。</p>
雷兹单膝下跪把她扶起，凝视着她墨绿色眼眸，问道：“这又是为什么？”</p>
“我现在一无所有，所以只能用未来支付。”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p>
“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不能再矜持一点吗？”雷兹露出一副囧相，略微破坏了刚刚的严肃。相对于结果，他更喜欢慢慢的品味过程，所以现在的情况令他感觉不爽，相当相当的不爽。</p>
“我想得很清楚，我这种人呢，是做不了老板的。”她眼神很平静，语气也很轻松，“所以呢，这辈子注定是打工仔的命。既然是为别人打工，那就有必要选一个好的工作。”</p>
“我觉得跟老师混不错，虽然要求有些苛刻，但待遇好还能自由挥，所以就这么决定了。”</p>
雷兹沉默了一会，轻叹道：“唉，我感觉这次交易，我不是强买，而是被强卖了。”</p>
泰希斯浅浅一笑，道：“如果老师不开心，可以任意在学生身上泄的。”</p>
“你以为我不会吗？”雷兹上下打量着泰希斯，寻思怎么找回一点。</p>
“请老师随意吩咐，任何事情都可以。”泰希斯泰然自若的道。</p>
“很好，刚刚是你的交货，现在轮到我的收货了。”雷兹笑了，一种大灰狼看见小白兔的笑容。他把她拥在怀里，张嘴咬住她的颈项，一对獠牙带着致命的毒素刺入她的颈静脉。</p>
被雷兹拥住时，泰希斯的身子有些紧张的僵硬。但很快，她就软下去，软的不能再软。</p>
这次，雷兹没有浅尝则止，而是不断的吸允，直至她的身体渐渐变冷，心跳几乎停止。</p>
然后，他的中指又一次亮起金光，布满了细密的金色符文，分开她的柔唇探入她的口腔。</p>
她一步登天的宣誓让他很不爽，感觉吃了大亏，所以他决定报复。‘既然你向我宣誓效忠，那么我让你的忠诚得到最彻底的体现。’他如此心想，然后对她施展了一次最彻底的‘初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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