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田不吭声了。
这时医院只有急诊室还有医生上班。
潘大章去挂了号,带骆田到急诊室排队。
半小时后终于轮到骆田。
问了一些病症情况,医生快速做出了诊断。
“你血压比较高,血管硬化严重,脑供血不足引起的。要注意休息,避免情绪激动。最好是戒烟戒酒,开点药回去吃一个星期,再过来检查一下。”
“年轻人生命是自己的,要自己懂得珍惜。你这病已经很严重了,不及时治疗的话,终将会酿成严重的后果。”
医生开了处方,潘大章去缴了药费,药房拿了药。
其中明天还有一针皮下注射要打。
骆田服了药,打了针,感觉头痛症状减轻了许多。
又在医院门口叫了辆出厢车回到西山宾馆。
还是潘大章主动付了出租车费用。
这回曹海涛主动说自己背骆田上五楼去。
他们两人的友谊从79年就已经开始了,前世两人的死因都是迷团。
曹海涛85年以海梓为笔名,发表了一首《亚洲铜》的诗,轰动了整个诗坛。
许多人才恍然明白,原来诗还可以这样写。
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竟然会在五年后卧轨自杀,成了许多猜不透的迷团。
许多人给他总结出了七种说法。
自杀情绪、性格因素、生活方式、荣誉问题、气功问题、自杀导火索、写作方式与写作理想。
潘大章此时看着他两人上楼的背影。
迅速有了自己的结论。
海梓谈了一位靠不住的女人,击碎了他对爱情想象的美好。
精神上受到了一重打击。
经济上的困顿。
加上此时好友骆田病情的恶化,以及自己的无可奈何。
索性想逃避,离开本职岗位,往山海关方向去旅游。
在途中遭遇身无分文的寰常暴雨中忍饥挨饿,情绪上已经失控,于是茫然在轨道上行走。
被迎面而来的火车断送了性命。
拖着病体的骆田,替他处理了后事,并且替他整理了诗稿。
并且想办法把他的作品推上市场,动用各种关系。
二个月以后,骆田也失去了生命。
留下诗坛一段佳号。
象海梓这样神经质严重的人就不应该去谈女人。
温小芹和爷爷奶奶在宾馆里面庭院,一个空旷的草坪上,看几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在凌空翻跟斗。
动作优雅轻柔,没有几年工夫绝对翻不出那水平。
一个穿着短装的男子,悠闲地看着他们的动作。
“你们是少年杂技演员吗?”有人好奇问。
男子:“我们是蓝桥少年杂技团的。”
有人还感叹:“个个都是练武的好苗子,要是找个有名的气功师去学徒,未来肯定会有大出息。”
男子脸呈不愉,怼道:“我们杂技团才是真材实料的本领,那些什么气功大师都是忽悠人的,不要拿我们跟他们相比较。”
潘大章走到老董三人面前。
“你们洗澡了没有?”
宾馆卫生间有浴缸,泡泡澡也不错。
这年代还没有淋浴设备。
不过京城的澡堂子还是特别有名气的。
“还没呢,我们在等你。”
老董说:“那就回房间泡澡去,然后早点休息,明天去什么地点逛逛。”
来了京城,故宫、长城,颐和园…,肯定是必去之地。
“爷爷,你进过京城的澡堂子么?”
“没有,上几次跟小齐来,都想去,但嫌麻烦没有去成。”老董解解说。
“要么我们今晚去?”潘大章提议说。
“人家本地人泡澡都是泡几个钟的,我们要泡的话,也选个有空的时间去。泡完澡后叫搓澡工搓搓,修修指甲也行。”老董想得更周全。
“太好了,我跟奶奶也去体验体验。”温小芹拍着手说。
男方妹子去北方澡堂子,可能会很不适应。
“那就明天下午找个京城最大的澡堂子去搓澡。”
回到住处。
卫生间也有浴缸。
温小芹主动把浴缸清洗了一遍,然后放满水。
潘大章洗完澡后,还上到五楼,看望骆田。
人已经精神了许多,头疼症状也减轻了许多,正在跟曹海涛谈笑风生地聊天。
“潘兄弟,谢谢你刚才送我去医院。你说得对,自己身体应该自己懂得珍惜。”
看见他,两人都热情招呼。
彷佛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
两人对潘大章很感兴趣,所以坐在一起聊天,就有意无意聊到大章身上。
十六七岁的年纪,又能写诗还能写小说。
在学校成绩还名列前茅?
又开店,还承包矿山挖矿。
一般的中学生能有这份能耐?
“谁说文人就不可以去赚钱,uu看书有了金钱就可以选择更丰富的人生,我以后争取做个富翁。”
你曹海涛假如拥有百万财富,几年后你会想不开寻短见吗?
“大章说得的,假如我有钱,婉儿父母就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曹海涛狠狠地说。
骆田说:“你小子之所以还没跟柳婉结婚组成家庭,恐怕是你自己还不想被家庭所羁绊吧。还是想体验不一样的女孩对你的崇拜和迫求吧。”
他想说的是:“你小子虽然才华横溢,但是也要对爱忠贞不一才行。”
“老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曹海涛急眼了。
“你不是?那个齐佩芬是怎么回事?人家是有夫之妇,你还跟他走那么近。还有那个女诗人卢华,我发现你对她特别崇拜。”
他知道这位老朋友的所有秘密。
也知道有多位女孩对他有特殊的情感。
比如雪月就对他非常崇拜,几次跟骆田对象许i提议邀请海涛一起去郊游。
骆田直接揭穿了他。
曹海涛脸上微烫。
“那个齐佩芬,并不是我撩她,是她对我纠缠不清的。女诗人卢华,我只是对她写的作品,特别感兴趣,对我触动很大。再说她的眼里也不可能有我这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