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张谦的脸上沒有丝毫的惊讶，似乎是对于季枫的这个问題早有预料一般，而是反问道：“你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老狐狸。
季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暗道一声。
这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完全不动声sè，而且语速也不快，语气同样也不强烈，反而显得有些软。
可季枫却是知道，如果张谦真是这样的人，那他就绝对爬不到现在这个位子上來。
所以，对于张谦的问題，季枫心里不敢有丝毫怠慢，但却尽量不在脸上表现出來：“我要是知道的话，那我就是国安的领导了，但是很可惜，我不是……”
张谦呵呵笑了笑，他又岂能听不出來，季枫是在讽刺他，身为国安的领导，非但沒有说清楚耿少华等人为什么要刺杀他，反而还跑过來问他。
你张谦身为国安的巨头之一，你却还跑过來问我，不觉得太假惺惺了吗。
“看起來，你对我的意见不小啊。”张谦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张处长。”
季枫沉声道：“如果你找我，就只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很抱歉，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吗。”张谦打断了季枫的话，突然问道。
“不知道张处长说的是哪里奇怪。”季枫问道。
“季枫，你从军营出來，想必季振平已经把案子的调查进展告诉你了吧。”张谦说道：“在这件案子里，那些人的行动缜密，计划周全，完全沒有任何破绽可寻，但是，为什么偏偏要用几个随随便便就可以查出身份的前国安人员。”
季枫说道：“那几个人是不是真的被开除了，我却是不知道。”
“看來你心里是在怀疑我了。”张谦不置可否的笑笑，说道：“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你跟你小叔也沒有什么区别，都是糊涂蛋。”
季枫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脸sè也沉了下來。
张谦却是仿佛沒有看到似的，自顾自的说道：“如果我想要动手的话，你觉得你会有逃走的机会吗。”
季枫冷笑道：“那可未必，想我死的人多了，但最后死的往往都是他们，我却活的好好的。”
张谦也沒有跟他争辩，而是说道：“我已经调查过，耿少华等人，原本的确是国安的人，但是他们确实已经被开除了……季枫，如果你脑子够聪明的话，就应该可以想到，对方既然安排的那么周密，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么大一个破绽。”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玩什么花样也说不定。”季枫说道。
“呵。”
张谦不置可否的笑笑，说道：“季枫，有沒有想过，最近你可是经常跟国安打交道，这是为什么。”
季枫陡然看了他一眼。
张谦说道：“好好想一想吧，有些事情，未必就像你表面上看见的那么简单，华夏有句古话，叫做借刀杀人，或者说的准确一些，坐山观虎斗这句话也不错……”
季枫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动用曾经的国安人员，是为了挑起纷争。”
张谦微微摇头，说道：“我从來沒有这样说过，但是你怎么理解，我就管不到了，也不想管。”
季枫盯着他，问道：“这些话，你为什么要跟我说。”
“因为我不想无缘无故的被卷入到这种破事儿里面來。”张谦说道：“而且，我对季老也是发自心里的敬重……”
“好了。”
不等季枫说话，张谦就站了起來，说道；“话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说完，张谦连招呼都沒有打，便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包厢里只剩下了季枫一个人，他缓缓点上一支烟，眉头紧锁，很长时间都沒有说话，只是眼中露出思索的神sè。
张谦的话，让季枫想到了很多，也把握到了很多关键信息。
首先，张谦今天过來，最想传达的一个信息，就是告诉季枫，此次袭杀事件，跟他张谦一点关系都沒有。
只不过，或许还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双方的立场不同，所以张谦并沒有跟季枫解释的太过直白，而是通过一些话语，传达出这种意思。
就比如张谦那句，如果他要动手，就不会给季枫逃走的机会，这意思就已经很是明显了。
而除此之外，张谦的第二个意思，便是告诉季枫，这一次的事情，很可能是有人要借刀杀人，故意用这种办法來挑起他们之间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