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方子星之前的一系列行为，要是有任何一处理不好而让心神出现空隙的话，那这一战不但不可避免，他更是必败无疑。</p>
“既然要打，那早打完打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有伤在身？”方子星颇为不甘地道。</p>
不能与法心月痛快一战，他心中便是有种极度复杂的情绪，似遗憾，似苦恼，似庆幸，种种情绪汇聚在一起，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般，让人完全尝不出“酸甜苦辣咸”。</p>
“挑战者与被挑战者都有各自的权利和义务，不是吗？”法心月嘿嘿直笑，“所以我晚再与你一战?。”</p>
这话得相当暧昧。</p>
法心月承认自己那次短暂较量的失败，但气势上不能低落，是以婉转表示自己这个挑战者在被挑战者允许挑战的情况下有选择时间的权利，希望方子星理解。</p>
但这话在方子星听来就变成了法心月作为被挑战者没有义务接受自己这个挑战者的强行要求，一时却是无话可。</p>
“好吧……，时间，地，观众全由你定，我等着。”方子星有些苦涩地笑道。</p>
“多谢理解……”或许是叹服于方子星的气度，法心月道了声谢。</p>
“你什么你特地出国跟我动手，不会只是因为我之前坏了你的好事，所以非杀我不可吧。以你的势力，那似乎根本不用你亲自出手吧。”稍微放松了的方子星双眸微暗紧盯着她，缓缓出声问道。</p>
“这很奇怪吗？”法心月看了他一眼，道：“毕竟你可以在你尚在弱时就坏我大事，以后变得更强之后又不知会坏我多少好事。那么我作为一个敌人杀你不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你所坏的事中目前还没有我不能挽回的，或者没有什么我特别在意的事，所以我也只是有杀你的理由，却并不如何迫切的想杀你。而最重要的是我还想问你不少事情，所以在搞清楚那些事情之前之我不会把你怎样。”</p>
“也就是，你之前的在法元帝国之外的地方，从未与人动手，但如今却可能为了三个原因，不得不破此戒。这其中真正让你必须亲自出手的原因就是那第三个原因吧。”方子星语气微冷，道：“那我还真得认真听听，毕竟师父不告诉我，我也蛮好奇的。”</p>
“虽然你不一定会听，但我好歹再劝一次，你真的打算光凭直觉就做好选择吗？”法心月略显遗憾地问道。</p>
方子星顿了一下，郑重地道：“我可不只是只凭直觉做出的选择，而且这个选择并不是与你为敌这么简单。”</p>
着，他看着法心月，似乎略微挣扎了一下，道：“九公主，你知道我为什么能知道你就是魔煞气种子一事的幕后黑手吗。”</p>
“嗯……”法心月略一思索，答道：“第一，你不知为何知道那幕后黑手是个姓法的公主。第二，从极晶夜在救治花颜一事上突然改变态度，你知道那幕后黑手是个极晶夜极为熟悉，又极为忌惮，却不能直接敌对的人。第三，极晶夜是因为看到了结成魔煞气种子的功法才会突然转变态度，可见她对那功法非常了解。”</p>
“这样一来，我这个你的前师姐兼法元帝国九公主的法心月自然就是第一怀疑对象啦。至于证据，应该就是现在正存在你体内那道魔道真气对我的感应吧。”</p>
着，她又是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问道：“不过，我并没有感应呢，是极晶夜将它封印了吗？另外，你当初是怎么知道我姓法的呢？”</p>
“完全不问自己的到底对不对呢……”方子星笑着道：“其实你的两个问题全是一个答案，只可惜我不能告诉你。”</p>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两件事。第一，证据，并不是现在正存在我体内那道魔道真气对你的感应，因为它已经完全化为我的真气的一部分，你对我没有感应，我对你也没有感应。第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全都与师父一关系也没有！”</p>
“真气……”法心月整个人忽然飞身贴近徐子陵，檀口中极轻极柔地吹出了一丝香气，她微仰着脸，美目深注地看着方子星轻轻一声娇嗔。</p>
“少给我灌**汤。”方子星似笑非笑，或者干脆就是在憋笑道：“我们现在归根结底还是敌人，战斗时间只是后延了，并么有被取消。而你以后有可能对我关心的人们造成一定的威胁，我再告诉你我的秘密，让你有所防范了，再回过头来对付我？那这不是大度，这是犯傻。大度和犯傻之间的界限，你如果摸清楚了，想必就不会提出这么愚蠢地要求了。走开，走开。”</p>
法心月嗔了方子星一眼，收回几乎按在他心坎之上的玉手，带怨情地道：“人家可是只想知道方公子会不会因为人家的话儿而心跳加，你这人想到哪里去了？想不到你这个人虽然嘴上会转移话题，心倒是始终诚实的！嘻嘻嘻……”</p>
到最后她忽然又变得欢喜，嫣然轻笑，那娇颜如玉，美得惊心而动魄。</p>
看见了这一个仿佛比花颜的灵魂转换还要变得更快更自然的百变女神，方子星虽然头疼，但心里却又有一些欢喜，她离开时自己还有一些怅然若失。</p>
“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方子星按下心头的跳动，道：“其实在那之后，师父就给过我选择的机会。他让我选择的就是做一个普通而幸福的修炼者，还是做一个深入修炼界漩涡的修炼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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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心月眼神一跳，以其聪慧自然明白方子星的意思，顿时若有所悟。</p>
“师父先是同意我独自对付你派出的追兵，我想是为了让我亲身体验修炼界的危险以及你的强大。之后又与我长谈了好久，从各个方面纤细分析，并向我坦言了两种选择的结果，甚至用催眠音功将真正会生的情况一都不夸张的呈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的印象更加深刻。但……我最终选择了后者，你想知道为什么吗？”</p>
法心月毫不犹豫地头。</p>
“那好，你就相信我，并向我敞开心灵，迎接我的拳意吧。”方子星淡淡地道。</p>
法心月微微一笑，道：“不要耍你的聪明，那并不适合你。向我放出拳意吧，我会知道的。”</p>
方子星剑眉一挑，也不客气道：“好！就算是为之后的战斗做一个彩排吧，接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