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黑具被上官笙兰一巴掌扇飞出去,头都扭了一百八十度,礼部尚书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
但是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和上官笙兰之间的差距,礼部尚书明智地选择避免撞枪口,转而看向了太后和狄任皆。
然后,然后他就看到,太后一言不发地反瞪过来,而当朝文官领袖狄任皆则是盯着地面,仿佛想用自己的浩然之气把光秃秃的石砖看出一朵花。
“……”知道在朝堂两位最高领袖这里得不到什么公平正义,礼部尚书回想起自己读过的《礼记》和自己所担任的礼部尚书之位,勇敢地向前踏出一步。
就在这一步踏出的同时,三道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沉默了一下,礼部尚书还是毅然决然地开口道:“太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现在觉得,应该请来刑部尚书,对上官笙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杀人灭口的行径做出断决。”
说着说着,礼部尚书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太后!臣知道您一直惜才,但是断不可让上官笙兰这种杀人的行径正当化合法化啊!”
被礼部尚书弄懵了一下后,上官笙兰和太后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便看向了狄任皆。
老胖子现在仍旧盯着御书房的石砖默不作声,只是那双拿着上朝装样子用的奏折的手隐隐约约青筋暴起。
正当礼部尚书还在慷慨激昂之时,黑具拨拉着自己被上官笙兰一巴掌扇得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脑袋,一边发出清脆刺耳的骨骼响声,一边摇摇晃晃迈着步子回到御书房。
礼部尚书还奇怪这是什么声音,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就发现黑具正在拨拉自己的脑袋。
岁数也不小了的礼部尚书好悬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抽了过去。
黑具还以为礼部尚书哆哆嗦嗦拿手指着自己是嫌弃自己不够麻利,于是认真思考了一下。
然后他就直接用手扶住自己的脑袋,猛一较劲直接把头扭了个三百六十度。
这下礼部尚书再也扛不住了,哼都没哼一声,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看着暴怒的上官笙兰大有把黑具脑袋拔下来当球踢的趋势,太后赶忙咳嗽了一声:“咳!上官笙兰我可警告你,要是给哀家这里溅得到处都是血呼啦擦的话,别怪哀家顺便把瑟琳娜那个塞壬一并塞到你三天后的婚礼上啊!”
听到太后的威胁,上官笙兰这才切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黑具从自己臂弯里放出来,随后直愣愣看向了狄任皆:“狄宰相,没记错的话这个礼部尚书是您提拔上来的吧?那他怎么这么蠢啊?您不解释解释?”
上官笙兰一开口,狄任皆就知道坏了,等她说完这话后,面皮更是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这个……其实……尚书之位,太后也需要签字确认的。”
正看着戏呢,却忽然被引火上身的太后忍不住眯起眼看向狄任皆,心说你也不能谁在就给谁拖下水吧?
但太后也只能先腹诽一下,当务之急还是安抚好上官笙兰:“咳,笙兰啊,三天之后就举行婚礼的话,可能服装上不太好安排,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哀家让浣衣坊紧急加班三天,给你定制一套?”
闻言,上官笙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然后又扭头看了一眼躲到角落里的黑具身材。
于是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另有想法:“太后大可不必,浣衣坊的女工们也很辛苦,到时候万一临时出问题受到惩罚的还是她们。”
“以我之间,黑具他的身材矮小瘦削,末将高大但不壮硕,因此大可将他和我二人的婚服反穿一下,这样既有现成的衣服,也不用把无关人士牵连进来。”
听完上官笙兰的想法,太后沉吟片刻。
随后,她点了点头:“好,那就依你所言,三日之后的婚礼上,你为新郎,黑具为新娘。”
目睹了两个女人轻描淡写确定完会让礼部尚书自缢屋中的仪式,狄任皆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倒是另一个身为当事人的黑具,依旧是在角落里面比比划划着什么。
但很显然,没人会在乎他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