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处你又知道多少。”赵敬保不直接反驳，但话是真的。</p>
充满嫉妒和晦气的言语真实地表达了关思源的内心和现实，欧阳旺并不知道那么多，可是语调里的味道不用鼻子也可以嗅出来，他却道：“别为这些吵架。”</p>
“你这个妖怪就别插入人类的事里。”关思源和赵敬保同时冲着欧阳旺喊，令龙牙无奈地退到一旁。停了一会儿，赵敬保忽然想起了赵梨，缓缓道：“阿梨受你们照顾了，有这么多朋友，不过因为是妖怪，爸爸不会喜欢。那两个鬼，涟漪、耀明跟我们没多大差别，都是那么顽皮，好奇心又重，也很喜欢玩耍，跟我们没有什么区别。听涟漪曾经大闹泛舟学校，弄得阿玲姐几乎晕倒，我还不大相信。现在想想，欧阳玲她还真是不可思议。”</p>
赵敬保的话刚结束，有人就大笑回应：“大姐什么时候都会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话的人是罗杰，脸上还带着一倦意，也有一些难以掩饰的兴奋。</p>
龙牙道：“金善平安无事也未必能让你罗杰高兴成这副模样。”</p>
“大姐答应动手术，在我们回来前手术就会完成，这怎能不高兴。”罗杰道，“好了，人都到齐了，关于金善的事我会一路上告诉你们，没时间了，走吧。”</p>
赵敬恒追问道：“姑姐在什么地方？”</p>
“她要留下来照顾金善，不会离开，也不会去殷州。”罗杰催促众人离开，乘坐的是另一辆较大的车子，而不是平常驾驶的轿车。“那车子装不下我们六人。”六人――罗杰、龙牙、欧阳旺、关思源和赵敬保、赵敬恒两堂兄弟。</p>
出发的时候将近中午，六人在膳斋取了食物，在车上吃了一顿不像样的午餐，身为驾驶员的罗杰倒是什么也没动，一直专注前方。转入路的时候天暗下来，皱巴巴的乌云底部不时传来雷声，雨滴停留在半空，地面带着水的痕迹，有滑。大雨是过去了，但是天气仍不稳定，而且散发着一种闷气。“怎么呢，感觉很奇怪，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不过已经下过豪雨，应该不可能有这种感觉。”关思源的是罗杰心想的话。</p>
“别有事没事就用‘魂语’。”罗杰一句话怪责关思源，然后沉默，气氛骤然凝固，其余的人只得叹气。此时车子转入殷州范围，马上就要进入加油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