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跟那时候很像,安特列芙姐?”被樊贝菲尔听见欧阳玲心底想的话,不慌不忙地现身话。</p>
欧阳玲闭上眼睛,尝试着动唇话却没有声音:“很像,那个时候我们正向着纳布尔行使,你带着我飞行,我就在黑暗中旅行。在这个星球以外的空间,我是一个旅者。”</p>
樊贝菲尔深沉的语调忽然变得明快,似乎非常愉快:“呵呵,人生吗,就是走过多少路,经历多少事,用耳听用眼看,也无非是生命的一场旅行。你是生命中的旅行者,我也是,这个星球是,纳布尔也是,大家都是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旅者。”樊贝菲尔的笑声瞬间嘎然而止,如绷紧的丝线突然断裂一般,“白鲸”身体内一片寂静。欧阳玲习惯樊贝菲尔这种冷得无情的话语,并没有抱怨,而是静心回想那段时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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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耀的蓝色,有着这种美丽色彩的星球在广袤的黑暗宇宙中是一个瑰宝。一艘双锥圆盘大飞艇从蓝色星球里缓慢升空,停在附近轨道好一会儿,等行星位置稍微偏转后才继续上路。恒星的光芒永远落在飞艇的一面,同一方向,蓝色星球越来越,逐渐消失在众星闪烁的苍茫空间里。这艘飞艇就是樊贝菲尔,它正向着某个目标急速前进,飞过了碎石带和数个巨大气体行星的轨道,进入一片布满冰石浮物的空间带。在此处,剧烈的电子活动让四周极不安定,太阳的余波制造出微弱的涟漪,看不见的猛烈风暴正在形成,令空间更加不稳定:樊贝菲尔刚踏入此地,立即改变姿势,同时让金属壁从圆锥体变成圆拱形。冰石不时飘来,撞上樊贝菲尔光滑的表面,但伤不了对方,仅仅轻轻擦过,又飞向黑暗的深处。</p>
当冰石继续旅行的同时,前方出现了一闪光,樊贝菲尔以闪烁灯光作为回音,当那闪光变大的时候,它不其意地竖起来,把身体下方压在闪光上面,然后一切安静了。樊贝菲尔全身镶嵌在一个巨大的球体上,其赤道刚好与球体上的凹洞吻合,不大不,也没有半空隙。站在暴露于宇宙中的樊贝菲尔之,放眼纵观,只看见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影子挡住星辰的零星光芒,而与樊贝菲尔庞大的躯体比较一下,巨大的黑色恍如无边的海洋,而樊贝菲尔就像浮萍的一片叶子,而且是众多叶子中最不起眼的一块。</p>
“这是什么?”一名褐发少女站在这种角度环视周围,总想不通身处何处。她身临其境,却非真的站于樊贝菲尔之颠,而是躺在充满液体的保温箱里,正睡得香睡得沉。</p>
另一个全身银装、慈眉善目的妇女站在箱子旁,沉默不语。静寂的时刻要过去了,门打开了,一队人走进保暖房,左右散开,然后又进来一男性,穿着一身轻便的单衣,戴着一三角帽,摆着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看起来颇可笑。他看了看摆放在房间中央的三件“棺材”一样的保温箱,叹气着道:“康丽,你似乎带回来奇怪的东西。”</p>
康丽轻蔑地瞥向对方,语气缓和地:“你的女儿回来了,科舍艾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