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孩子果然是听从长辈的话。</p>
隆明见宁道淳低头思过，正想和黑鹤什么，一脸正经的杰克却抢先一步道：“符姐，关于你对妖怪们的策略，我们从克里丝蒂的口里只知道宁大姐想要让妖怪和人类共处，不过这一策略可行吗？”</p>
“这话怎么起？”黑鹤以询问的眼神盯着杰克，“我应该已经清楚了，要为未来的变故做好一切准备，这一步相当重要。”</p>
杰克把一叠文件抛给桌子对面的黑鹤，道：“这里面的意图我们都清楚，可是执行起来非常困难。符姐，你看看这个，这项计划都是针对五大原族和妖怪，关于人类的事情完全没有涉及，抛开了人类这一环，恐怕整个计划要落空了。当今世界上影响力最大的就是人类，所有事情，包括自然保护区和能源开采都以人类活动为基础，更别经济商业等等，要支持这项计划，我们得花费大量资金和资源，不是句做就能做的。”</p>
黑鹤放下略看一眼的文件，冷冷地道：“你来就是为了反对这个吗？”</p>
杰克道：“我不是反对，只是这种计划似乎太片面了一。”</p>
黑鹤提高嗓音道：“这项计划是配合我们以前的策略一起做的，要知道在妖怪们没有解放出来之前，我们的策略是保育；而对于人类，是让他们了解生命生态，让他们更多地接触自然，这两个政策一也没改变。现在妖怪已经可以活动了，我们不能不有所预防，他们对人类世界不了解，随时都可能招徕灭族之祸。”黑鹤的一席话是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是欧阳玲会担心的事情；话里也明了管事人会议不过是整个大策略的延续，并没有真正地放弃过去的一切，不过是对象不同而采取了不一样的手法。对人类，了解和掌握相关知识，从而让他们关注自然；对原族，保护是首位；对妖怪，让他们融入人类世界中或者留在无人区域里。这就是宁亚穗姐的全部计划，但是后面的部分到今天才真正公布，“这又是为何？”杰克和雅克心里想到。黑鹤从他们的神情中感觉到了：“你们别以为这次公布的计划是单独的，以后主人还有什么计划，我也不知道，你们先按照这些做，有新情况就报上来，我们有新计划也会通知你们。明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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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姐，有件事我们必须给你听。”杰克道，黑鹤回应正面。却是宁道淳接过话题：“是人类的事情。第三校区是最早实行计划的地方，几乎所有计划在初期都遭到挫折，现在的情况虽然好转，不过大家在做法上很有问题。保护身边的宠物是最多人关注的焦，关于郊游和自然旅行团是次之，建立保护区几乎是上层行为：这些做法，表面上是没有问题，可想深一层就知道对妈妈……宁姐的政策没有太大意义。”</p>
“哦，少爷，继续。”黑鹤示意宁道淳继续话题。</p>
“例如保护区：各个保护区都相对独立，基本上是隔绝了妖怪之间的血缘联系，即使暂时看不出有何威胁，不过妖怪的生存范围和现在的人类几乎一样宽广，被隔绝的话，问题可大可：关于这方面，符姐不能不考虑，有关信息都写在上面。”</p>
黑鹤沉默了好一会儿，等服务生采颦端上饭菜离去后，才继续道：“少爷的是真话，但也只是事情的一部分而已，这些事情你妈妈都知道，但是我和她自重逢以来就一直没有再向更深的方向考虑，尤其是主人，她向来深沉，做事也从来都是自己主张，要知道她想什么挺困难的。”黑鹤的真话也充满了无奈，“最近主人比较低落，那是颜医生出了真情：她还有不到两年的命。”</p>
隆明从黑鹤的话语里早已知道他们的“宁姐”指的是欧阳玲，欧阳玲的病是趋向严重，然而当听见颜医生她即将死亡，隆明还是非常惊讶地看着黑鹤，不出半个字来。宁道淳和双胞胎兄弟也惊讶地看着黑鹤，前者道：“果真如此的话，泛舟本校怎么办，妈妈不会不知道泛舟学校本校区的事情吧，为什么还如此悠闲？”</p>
“悠闲？”黑鹤摇头，不再话。桌面放了几碟青菜炖肉的普通菜式，调料不多，味道清淡，是为了照顾隆明的口味。由于黑鹤拒绝再谈论关于管事人会议的事情，他们只好换上学校的事情，隆明在旁边听着，是听得糊涂，他全然不了解泛舟的运作，又如何明白这些高级职员的对话。末了，黑鹤道：“杰克，你是来学校作总结的吧，那么还是在晚上前过去好，我家里不能让你们进去住了，你们得自行找个住宿的地方。少爷，家里有任务分配予你。”</p>
离开了膳斋，黑鹤、隆明和宁道淳一起回到商业区，杰克兄弟则先走一步。黑鹤看了看路边的钟，道：“才中午刚过，‘逆刃’在那边等我，我过去一趟，你们在这里等我。”隆明和宁道淳互相对看一眼，都没有话。“少爷，现在的你大概能把你妈妈去世后的泛舟学校之情形想象出来吧，但不是这样的，主人她另有打算，这项计划已经隐蔽进行中，只是在等待伊休普顿下达正式命令而已。”黑鹤着，已不知不觉地走入一一座型广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