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叔欣闻言,气得好悬吐血,他断然拒绝,“你的要求,我隆山做不到。”
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你都实际占领了,还要我公示退出?
“那你再找高人救治你的弟子吧,”南执掌回答得也很干脆。
常执掌无奈,只能求助地看向上门长老,“路长老。”
路肖杰本不想再深度介入了,闻言还是建议一句,“这样吧……常执掌先帮着救治隆山弟子,待到东上人寻回隆山的藏书,再发公示不迟。”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双方都不是很满意,尤其是常叔欣和太上长老,丢了五城之地,才换来为弟子解毒,这亏得也太大了。
常执掌忍不住要嘀咕一句,“说好的归还藏书呢?出尔反尔……无耻。”
陈太忠正处在看戏模式中,闻言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叫真。
“贵派郭执掌曾经与我有言,”南忘留淡淡地发话,“他告诉我,等我有实力了,随时可以拿回失去的东西,若没有实力,那就闭嘴!”
隆山二人登时不做声了——隆山当初是如何欺负蓝翔的,两人心里也都明镜一般。
谈判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路肖杰淡淡地看陈太忠一眼,“东上人,你跟楚惜刀相熟?”
陈太忠淡淡地点点头,“我送侄儿入无锋门时结识的,蒙小刀君不弃,忝为刀道之友。”
“你侄儿为何要入无锋门?”路长老又问一句。
其实他是知道于海河的入门经过的,东易名的事迹,在无锋门里不是秘密,他甚至知道,此人在进入无锋门时,还同人发生了口角。
不过他就是这么问了,原因也很简单,他想通过一次次的发问,在气势上压对方一头。
可陈太忠哪里会吃他这一套?回答你一个问题,那是我这人讲究,你再三再四地问,想要我回答……你以为你是谁?
所以他待理不待理地哼一声,“这个就不劳路上人操心了。”
哥们儿我是拿解恩令进去的,十有八九你也知道,但是我就是不说。
“哼,”路肖杰轻哼一声,顿了一顿之后,又阴森森地发问,“东上人在赤磷岛生发得好大一番局面,何以屈就蓝翔客卿?”
白驼和无锋,同为称门宗派,他怀疑对方的居心,倒也不算过分。
“路长老这话何意?”陈太忠还没回答,南忘留不干了,她娥眉轻蹙,面带不悦,“这是我蓝翔的诚意,打动了东上人,长老若有疑问,可以去问上门方应物。”
我说,东易名不仅仅跟小刀君相熟,跟少门主也很熟的好不好?
路肖杰看她一眼,大有深意地笑一笑,“我只是觉得,东上人起码得是个供奉才好。”
“供奉和客卿,不过是个虚名,”南执掌的言辞,果然便给得很,她面无表情地表示,“我蓝翔重在有诚意,东上人也不计较这些。”
“唉,可惜,”路肖杰幽幽一叹,“位面大战在即,东上人若是蓝翔供奉,门中定然不吝厚赐。”
客卿、供奉和护法,地位一级比一级高,但是责任也一级比一级大,约束力也更强,称门宗派的护法,简直是要跟门派共存亡的。
而客卿就简单得多了,虽然地位定义只是高级打手,可若没有强力的束缚手段的话,人家可以合则来不合则去。
南忘留是因为陈太忠的真实身份太过敏感,才只给他一个客卿名义,不成想,路长老却很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
然而,他说这话的用意,却是不得而知。
不过隆山二人一听这话,就有点坐不住了,你就那么希望东易名成为蓝翔供奉,好响应白驼可能的征召?考虑过我们的感受没有?
于是太上长老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发话,“路长老可还有其他事情吩咐?”
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不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且慢,”路肖杰眉头微微一皱,慢吞吞地发话,“你不觉得,两派弟子同时受到袭杀……可能存在幕后黑手吗?他们这么做的用意,又何在呢?”
他此来不光是要调解纠纷,还要调查清楚此事,因为白驼门从这两件事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常叔欣看陈太忠一眼,发现对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头登时火起,“既然没了纷争,加强防范也就是了,再有人冒充蓝翔弟子袭击,我们杀无赦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