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的望着周珂荆,他很是亲热的拍了拍大仓的肩头:“大仓,好好干。刚开始不容易,有啥难处就来找我,若是有人惹事,就说你是镇上周老爷的客,一般没人敢放肆了。”</p>
众人张嘴瞧着素有‘笑里藏刀’之称的周珂荆,他在镇上是闻名的水韵首富,同时也是出了名的笑里藏刀,面上和和气气好说话的很,一转身,就可以黑掉对方,不留一丝余地,也所以这个时候的里长见势不妙,额头已 经开始冒汗了。</p>
“嗳,没想到周老板今日竟亲自过来了。”大仓忙向周老板笑了笑,拉过大妞和有根:“这是与我一起来的亲人,淑慧,有根。”</p>
“哦?是你,卫姑娘?”周珂荆明显吃了一惊,惊讶的望着大妞。</p>
“周老板,好久不见,不知你腿疾好些了没有。”大妞也朝周珂荆一笑,道:“有些事情,所以与大仓哥一起来了这里,没想到与大仓哥合作的竟真是周老板。大仓哥为实成,周老板可得好好照顾下他呀。”</p>
“呵呵,那是,那是。”周珂荆挪动肥胖的身子,走到大妞面前:“托你的福,腿疾好多了。 只是这几日药用完了,我正盘算着要找人去你那儿再请你做一些,没想到竟在这遇到了你。即是与大仓一起来的,你们都是客,我昨日有事在身也没有来接你们,不如今日中午我请饭吧,在镇上的韵清阁,你们可要给我这个面子啊。”</p>
围观的村民们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在周老板的脸上,竟也能看到这么温和真诚的笑?村里新来的这户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能叫个周老板对他们这么客气?众人不但看大妞几人的眼光变了,看向朱冬青一家的眼光也变了,即然这家新来户是周老板罩着的人,那朱家可要倒霉了,连带着的,里长恐怕也得受牵连。</p>
“托周老板的福,咱们才能搬来这里住下,若说请客,该是我们请才是。”大妞笑着,又道:“艾灸棒不用担心,我过几日便上府去送些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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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爹那些整日熏来熏去的,气味奇怪的东西,原来就是你送的啊。”立在周珂荆身边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来时是坐在另一辆轿子上的,应该也不是个一般的人,大妞不禁仔细的打量起此人。</p>
他与周珂荆一身朴素的打扮和身形不同,这个青年长得瘦削,穿一身海蓝色用金线刺绣的锦衣,鹅黄色的腰带,上面缀着块不知是真是假的大得夸张的玉佩,此时正一脸的笑意,弯着一双好看的眸子,很是儒雅有礼的对大妞道:“原来那东西是出自姑娘之手。多亏姑娘了,那东西对我爹的腿疾治疗有很大的帮助,叫他少受了许多罪。我代我爹向你致谢。”说着,朝大妞微微的弯了弯腰</p>
“呵呵,倒是我不对了,竟没给你们介绍。”周珂荆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人拉至身前,对大妞和大仓道:“卫姑娘,大仓,这是鄙人犬子周博文。他从小就聪明,两岁就能识字,六岁就能作诗,十岁时,还曾与先生对对联,从先生那里赢来了一只狼毫笔呢。呵呵,家中的生意这么大,早晚得交给他,他如今正跟着我学做生意,学起来也是不输与任何人呢。”提起这个儿子,周珂荆满脸的自豪。</p>
“哦,你好周公子。不用客气的,不过是些艾灸棒,周老板用着有用就行了。”大妞忙也向周博文弯了弯腰以回礼。</p>
“虽然那味儿熏得我头晕脑胀,”周博文盯着大妞却一转语调:“整日都食不下饭去,近日又消瘦了不少呢。”</p>
“啊?”大妞一怔,周博文却继续接道:“不过,只要爹爹的腿疾能好些,哪怕只是暂时的止痛,只要他能少受些罪,我就算是日日食不下咽又怎样,哪怕是要叫我折个十年二十年的寿我也是愿意的。”</p>
“你这孩子”周珂荆很是感动的伸手摸了摸周博文的胳膊。</p>
大妞与大仓对视了一眼,感觉周珂荆的儿子是个孝子,很孝顺,也……很是怪异。但愿周珂荆不会早早退隐,不然,大仓若是他这个儿子打交道,怕是要吃亏。</p>
这时,不远处又来了一群人,正是大仓事先请好的瓦匠队。</p>
“看来是瓦匠队来了。”周珂荆望了一眼,转身道:“大仓,我此次便是来与你一起看着砖窑开工的。即然瓦匠队来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过去吧。至于什么鸡呀,地皮呀之类的,里长,这件事情其实清楚的很。我好像说过,不准在我的地皮上养鸡,更不准在我的地皮上种东西,即使我一年两 年的空着这块地皮,那也不准给我碰。如今该如何处理此事,希望你能给我个结果。”</p>
“嗳,嗳,周老爷放心。”里长忙点着头,朱冬青和王丽珍的心里一寒,知道自家这回是咬在了铁蹶子上,不崩掉颗牙是不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