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曹瑞星的安全,特高课特意地给他配了两名保镖,每天24小时不间断地贴保护。
车子到了舞厅的门口,因为现在才九点多一点的时间,舞厅的大门紧闭。一个特工上前一边拍门一边喊:“开门开门!快开门!”
拍了足足有五分钟,里面才传来回应的声音:“是谁呀?这么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不知道下午五点半才开门吗?”
舞厅做的是夜里的生意,所以他们的营业时间和一般的店铺是颠倒着的,白天反而是人家睡觉的时间。
特工便以生碍的普通话说道:“大本皇军找你们有事,快开门。”
“太君?”里边那个声音立刻变得有些慌乱,然后开始吱吱呀呀的开门,大门打开之后,一股混杂着酒气的空气立即冲了出来,熏得那个特工直皱眉头,一个穿着服务生模样的年轻人披着衣服打着呵欠出现在曹瑞星的眼帘中。
他点头哈腰说:“太君,什么事?”
特工指了指汽车,说:“我们要找你打听一个人,赶紧把你们舞厅里管事的叫过来,快!”
那年轻人看了一眼停在门口的汽车,除了前档玻璃之外,其余的车窗玻璃都挡着厚厚的布帘,也看不清里面坐的什么人。他不敢怠慢,很快就将特工引进了舞厅中,曹瑞星也在另一个保镖的护卫下走进了舞厅。
舞厅的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曹瑞星看着他有些眼熟,但是他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了。这些天的他的睡眠不足,几乎是彻夜的失眠,因此他的记忆力并不是那么的好。
反倒是那个经理认出了曹瑞星:“这不是曹会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经理虽然看到曹瑞星的边跟着两个本人,但是做他们这一行的,眼皮子不是一般的活络,有些事只能想,但是绝对不能问,否则就是给自己惹祸。
“我来找你问点事!”曹瑞星坐到了沙发上,这时他才想起来,当初商会在这里办酒会的时候,这个经理还曾经给他敬过酒,“你最好如实的交待,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明白吗?”
“是,是,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林子你知道吗?”
经理听到小林子脸上立即露出了不屑的表:“他啊,就是和婆娘好上之后靠吃软饭过活的,整个一个败类!怎么了,他出事了?我就说嘛,这小子早晚要出事,老是勾搭人家有夫之妇,哪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子。我记得前几个月的时候,他勾搭人家福隆洋行刘大掌柜的三姨太,被刘大掌柜的发现了,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这不刚能够下走路了,这货就又旧病复发了……”
舞厅这种地方就是消息的集散地,在这里当经理的必须要眼观六耳听八方,经理讲得绘声绘色,曹瑞星很快便对小林子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
“昨天晚上他来过吗?”曹瑞星问道,“和什么人在一起?”
经理摸了摸下巴,说道:“来过,这几天天天来,好像最近在勾搭一个王太太,但是一直没有得手,昨天还因为这事跟人家争风吃醋,但是后来听说灰溜溜的走了,具体原因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你去把跟他经常一起来的那几个人的姓名写下来,还有王太太,以及昨天跟他发生争执的那个年轻人的特征一并写下!”
“是,是,是!”经理连连应诺。
曹瑞星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是都没有实质的帮助,便在保镖的护卫下回了特高课,这些况本想立即和原田一郎交流的,但是一问才知道,原田一郎出去了,只好作罢。
曹瑞星进入刚刚为他准备的办公室中,从怀中掏出了那枚锈迹斑斑的铜板看着出神……
……
秦天自从常凌风他们离开天津之后,也跟着离开了。因为他感觉到茂川公馆的人已经开始在着手寻找他的踪迹了,若是不及时离开天津的话,常凌风埋下的暗线很可能就会被本人起获。
不过,他并没有能够及时地赶到七星镇,而是在张垣逗留了下来,不是他不想去七星镇,而是鬼子将去七星镇的路都封锁了,他人生地不熟的暂时不敢冒险,所以这件事就耽误了。
秦天租住的地方在新营坊一带,这是城区西边的一片贫民区,人员十分的复杂,比较容易隐蔽。
即使暂时出不去,但是秦天一直在打探消息,由于他懂一些语,所以多少听到了一些关于驻蒙兵团和察哈尔军分区谈判失败的消息,尽管这个消息原本就在预料之中,但是听到察哈尔军分区的部队在李家坑打得鬼子一点脾气没有,秦天的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九点多的时候,秦天便照例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茶馆中喝茶,这里能够打听到更多的消息。
这个茶馆早上喝茶吃早点的老头老太太实在不少,还有人在吊着嗓子唱京剧,那叫一个闹。
这是,听到一个穿着布袍的干瘦老头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好几桌的客人都对他点头打招呼,其中一个胖老头说道:“老李,今天怎么来晚啦?是不是又去给孙寡妇家买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