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圣之阳与缘法之力,有些许本质不同,且孙绍有没有仙圣之月…
无日月,便自创!
日为仙圣之力,那月,便是妖帝之力!
这一式自创之术,并非圣人术,无法用仙圣之阳施展。
但却是缘法之术…
日月…因缘际会…
圣为日,帝为月!
盘古左目为日,右目为月!
此术,当以火眼金睛施展!
不知沉思了多少日,孙绍终于睁开双目!
左眼带着青莲色泽的日影,右眼闪过乌金之色的月光!
而整座浮屠山的天地,在孙绍一目所望下,几乎,天地寂灭!
寂灭!那是要消融于轮回的至强之术,死于此术,便是轮回重开,也无法复生!
“缘法之术,‘日沉月落’!”
天地在颤抖,在畏惧,就好似即将醒梦一般,支离破碎。
浮屠山上,青松碧桧,涧下绿水,崖上仙云,在最幽静之处,有一株百丈之高的古老香桧树。
树上,搭着一个柴草窝,左边有麋鹿衔花,右边有山猴献果,树梢上,有青鸾彩凤的虚影齐鸣,更有玄鹤东朝而来!
柴草窝中,窝着一只秀气的乌鸦,但双目间,隐隐有离火闪烁。
此乌鸦是陆压,亦是…乌巢禅师!
在孙绍到来之际,她感受到了,但并未多么看重。
齐天大圣…齐天大圣又如何…妖帝,又如何?
当日自己父皇在世之时,为万古第一妖帝,寻常妖帝见到其父,根本要恭敬行礼!
齐天大圣,万道帝气?她不信。不信后世,会有一个妖族大帝,超越自己父皇。
所以,她没有迎接孙绍,甚至懒得搭理。
她苦苦打探父皇下落,其结果,却好似镜花水月,在如来遁逃之后,更成一纸空谈。
“父皇,当真死了么…不信,我不信…”
“但我连父皇的下落都查不出,父皇应是走了…走了,为何没有任何道果留下,若有,我便可在醒梦劫,复活父皇…”
乌巢禅师所化乌鸦,一叹再叹,言辞却带着女子的温婉。
她慵懒欲睡,但这一刻,整座浮屠山,却在孙绍一式缘法之术下,地动山摇!
而处于术法中心的乌巢,更是隐隐感觉,自己,会死于此术下,这种死,不是肉体消亡,仅仅那种程度,地府走一趟便能活过来,经返本归元,便可重生…不是生命陨落,那样即便沉沦苦海,也可留下幻影,仍可在天地一轮之后,重现…
甚至,不是道行消弭…即便道行都消弭,只要道果仍在,便足以,自醒梦劫中复生…
这是,什么法术!连圣人术、妖帝术,都不如此术!
“齐天大圣,孙绍…此人之术,我竟从未见过!不好,我会死!”
她平生第一次,露出胆寒之色,但在必死之时,孙绍却闭上眼,收了法术。
而身旁,立刻传来小雪夜淡漠的恭贺声。
“恭喜主人,领悟新术!”
“嗯。此术为缘术,名日沉月落…在此术下,妖帝之月,仙圣之阳,皆要陨灭…永远,寂灭…似乎吓到一个小姑娘了,走,去给这位小姑娘,道个歉吧。”
“哼!你说谁是小姑娘!”乌鸦坠下香桧,化作一个老禅师,却是男子。
“多年小金乌,那里怀嗔怒…呵,姑娘不肯以真容相见么?”孙绍天地相融,已出现在香桧之下。
这种遁速,骇然听闻,令乌巢禅师面色再次一变。
她听出孙绍言语调笑之意,虽然恼怒,但却摄于孙绍恐怖威压,而不敢擅自反驳。
生不由心,死不由命…自己堂堂东皇之女…竟会在孙绍威压之下,畏惧!
“我是叫你乌巢,还是陆压,或是…鸦儿?”孙绍笑问道。
“老僧不知道大圣爷在说什么…”乌巢面色一变,知晓自己是陆压也就罢了,怎么这齐天大圣,连自己乳名都知晓…
鸦儿…只有父皇与帝俊伯伯的六皇子,才会这般称呼自己…这臭猴子,怎么好意思这么称呼自己!
“我见过东皇,他还活着。”孙绍淡淡道。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乌巢言辞激动,心头亦是慌乱。
“你不用怕,我是白老头介绍来的…这是,凭据…”
孙绍屈指,取出一支金乌之羽,而乌巢禅师,立刻面色大变。
“这,这是…这的确是当年白老头从我闺房偷走的东西!可恶的白老头!”
只是抱怨之后,乌巢忽然沉默。
白老头盗得此物,后来经过自己默许,得以保存此物,但不许说出自己身份,甚至,自己还在身份胁迫下,被骗走斩仙飞刀的法术…
白帝将此物交给孙绍,那么孙绍,应是可信之人。
这齐天大圣,当真…见过父皇?!
父皇,还活着?!
“你所言,是真是假?”乌巢故作平静。
“你到底,是男是女?”孙绍故意鹦鹉学舌。
“你!你有道目,看不出来么?”
“看得出来,但不敢看,怕道目一用,将姑娘清白之身看去,就麻烦了,姑娘还是自己解去变身之术吧…”
“好!若我解去此处,让你一睹真容,你助我,寻父皇!”
乌巢自说自话,不待孙绍拒绝,眼中离火一闪,在火光中,化作一只翩翩起舞的离火金乌,而金乌再一变,化作一个淡金流裙的绰约女子。
东皇之女!
(出故障了,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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