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鬼猛地撞到墙体,在这风中,俩鬼的法术都不灵了,连穿墙都不能,一撞之下俩鬼身子顿时噼里啪啦一阵爆响,整个鬼身更是频频濒临溃散。
“杜公子,求求您,求您放过我娘亲,放过我爹爹,他们……他们……”馨儿哭得梨花带雨,跪倒在夜思身前。
“馨儿小姐无需这般!”夜思轻喝一声,馨儿腿下自有力气生出,将其扶持起来。
“你爹娘常年吸食阴气,脾气会这般暴躁也是正常,夜思说过禁他们一个月足,就禁他们足,不会伤及他们性命!”
“谢谢,谢谢公子!”
“姓杜的,你别得意,老娘……老娘我不会放过你的!”疯婆子虚弱的骂道,极为不甘,瘫脸男则好些,还能站起来。
夜思闻言目无表情,从身旁随意取来一根木块,走到疯婆子和瘫脸男身前。
“你要做什么?”瘫脸男神色不定的喝道。
“你看着便知!”夜思冷喝一声,拿起木块围着俩鬼走了一圈,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姓杜的,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想画地为牢不成,你以为你是谁,老娘就拼不依你!”疯婆子大骂一声,似乎受到极大的侮辱,咬着牙向夜思冲去。
哐当!
疯婆子刚要跨出圈子,地上顿时卷起一股气场,将疯婆子挡住,疯婆子在这一撞之下,几乎将整个脸都撞得变了形,急忙双手晤面,哇丫丫的说不出完整话来,却是疼得呱呱叫!
“老伴,你没事吧!”瘫脸男赶紧扶起疯婆子,忐忑的看向夜思。
“娘亲!”馨儿悲呼一声,扑了过去,但也被气场阻隔。
“姓杜的,你……”疯婆子脸色惨白到极致,几乎说不出话来,想骂也没了力气。
“你俩就好好在这面壁思过,做鬼久了连人性都没了,这要是投胎了去,以你们这样子,来生岂不是又要危害了他人?”
“杜公子,我俩哪里还有投胎的一日,皆是孤魂野鬼罢了,地府应该早已将我们的籍贯消了吧!”瘫脸男寂落道。
“你这是什么浑话!记住:永远不要对未来持有失落,世事无绝对,不要擅自将自己置身于没有明天的今天,若是那般和生活在昨日又有什么区别,但昨日只能是昨日,不可能改变!
你们自甘堕落我不管,但既然生活在这里,那就是我杜府的邻居,虽然阴阳相隔,但只要你们好好活着,端端正正的活着,我就给你们创造生活的机会!”
面对神色诚恳的夜思,瘫脸男和疯婆子都不说话了,也许这是几百年来唯一一个会对他们这般说话的人吧!
俩人久久无言,馨儿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夜思,似乎要将夜思纳入心头。
夜思此时亦是感慨良多,谁人没有愁苦,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一家三口也是苦命的人,灭杀不如点化,自己想通了可以感染别人,做出更多有意义的事!
“只是府中那些家丁算是受了无妄之灾,若是这俩鬼能改过自新,那就叫这俩鬼好好补偿他们吧!”夜思想着也不理会还在沉默的俩鬼,抬步间出了荒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