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思将封印打入静斋体内,封印入体,静斋百年内都难以动用法力,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河底了。
而后夜思也不理会哭丧着脸的老龟,带着众人继续向东行去。
一个时辰过去,夜思等人在一处平原停下,灵儿疑惑,但下一刻一阵轻风吹过,一道人影从地底飞出,不是酌奕又是何人。
此时酌奕脸色很是苍白,右臂已经消失,看着夜思一阵苦笑。
酌奕知道躲不过,现在夜思找上门来,酌奕索性就见上一见。
“尊神别来无恙!”酌奕挺着腰说道。
“本神自然无恙,倒是你可要小心了!”夜思盯着酌奕,目光静如死水,微风自停,场中一片死寂:“本神现在要收你神印,你可愿意?”
夜思轻声喝道,天空隐隐有雷霆生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神恩笼罩大地。
酌奕咯噔一下,脸色连连变化,额头泌出冷汗,酌奕咬咬牙道:“尊神在上,小神若是不愿将会怎样?”
夜思盯着酌奕,良久之后默道:“你若不愿,本神也不为难你!”
“鄂~~~”酌奕心中大为惊讶,“尊神……”
“你也不必多想,本神自然不会骗你,你要谢,就谢你有个好道友吧!茫茫修道路,也不知哪儿是个尽头,路上能有真朋友相随,这也不是件易事,道法好修,真友难求,难能可贵,古往今来修道路,多少英杰化作土,散漫诸天长河,人生能寻觅一道友,当是幸事!”夜思叹息。
酌奕胸口有些发闷,情不自禁的想到静斋,酌奕昨日到绿精河求丹,心中本就打起了静斋主意,如今被夜思撞破,酌奕心中不由得惭愧。
“本神还是那句话,你那神印我是要定了,你何时想通了再来找我吧!”夜思轻喝,随后看也不看酌奕,带着空空等人离去。
酌奕如石人,立于荒野,眉头紧锁,默默沉思。
长路上,蛤蟆道人对夜思埋怨道:“老爷怎么不取了印玺,那家伙身受重伤,老爷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他,明明这般容易事,老爷偏偏不做!那家伙心思这般黑,连好友都算计,老爷何须手下留情!”
面对蛤蟆的唠叨,夜思轻笑:“若是有朝一日,你算计了老爷,你是想老爷放你一命,让你改过自新,还是要老爷一巴掌拍死你来个痛快?”
“不一样不一样!”蛤蟆道人急忙说道。
小狐狸看着蛤蟆和夜思争辩,脸上发笑,觉得甚是有趣。
“那赤炎道友说说,哪里不一样了?”
“那酌奕是罪有应得,先前联合众土地灭杀老爷,现在又暗暗算计同道好友,于情于理都应该化为灰灰,若是遇到蛤蟆我,定要他连投胎都投不了!”蛤蟆怒气冲冲,反倒比夜思更加生气,或许不知不觉间,蛤蟆就把夜思当作自己人了吧!
夜思闻言微微点头,蛤蟆见此心中无故一喜,似乎极为在意夜思的肯定。
“师傅定是知道那土地最后会将印玺双手奉上的!”沉默的空空突然出口。
蛤蟆和灵儿为之一愣,都拿眼向夜思看去,夜思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赶路!
两顿饭的时间,夜思就来到下道中部,而看到眼前场景,夜思四人都微微一愣。
只见长着三角眼的高竹正衣衫褴褛在低空狂遁,似乎在逃避什么大敌似地。
夜思法眼微动,就见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身着破旧道袍,疯疯癫癫的,不是辛竹寿又是何人!
这家伙前些日子祸害夜思还不够,现在连下道的土地都敢招惹了!
夜思将桃仙枝轻轻一刷,将众人身形隐没。
高竹此时满脸恐惧,时不时的向后方望去。
“小子,你哪里跑!”辛竹寿大喝,一脸怒容,单手一拍,一块铁饼此袖中飞出,迎风就涨,铁板周身浮现纹络,相互交织,爆发冲天精光,瞬间就变作十丈宽的巨磨,当空降下。
高竹大惊,遁速一提再提,总算在千钧一发间躲过铁饼。
身后辛竹寿见此,嘴角露出冷笑,伸手一指,铁饼又冲天而起,散发无尽凶威!
辛竹寿两手一掏,取出一辆手掌大小却极为精致的马车,张口一道精气喷出,马车涨大,其上的两匹傀儡天马竟如真马一般仰天长啸,待辛竹寿钻入马车,两马四蹄一动,顿时拉起马车,风风火火的向高竹杀去。
高竹见此头皮发麻,头顶神印飞出,化为丈大,卷起一股旋风,与迎来的铁饼狠狠一击。
两者轰然碰撞,高竹脸色苍白的脸上显出病态潮红,一口逆血喷出,印玺也被斜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