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不敢直面自己，但是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左村忍着眼泪，咬着嘴唇，从唇缝之中挤出话语吗，“我很想脱离土佐，和你，和土方岛崎井上一起，一起试卫馆的生活，但是我不能。”</p>
“黎明之前，所有路都是黑暗的，谁都不知道哪条道路是正确的。我无法说服自己，放弃自己的信念和道路去走上土方的路，所以，很抱歉，真的很抱歉。”</p>
冲田沉吟了一段时间，也反手抱住了左村，拍了拍他的后背。</p>
“你不用对我说抱歉的，左村。”</p>
“师父曾经对我说过，武士应该有着自己的信念。”</p>
“你和岛崎只是理念不合而已，未来又不一定会走上相反的路。”</p>
左村听着冲田小姐这笨拙的安慰，不由得破涕而笑。</p>
“那就当成这样好了。”</p>
左村放开冲田，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p>
冲田转过身：“左村，不如我跟你——”</p>
“冲田！”左村打断了冲田的话语。</p>
他知道冲田想说什么。</p>
“我的这条路，不适合你，我不会让你跟着我的。”</p>
“去和岛崎，土方他们一起吧。”</p>
“......如果，等黎明到来的时候，你我都没有死在这乱世之中......我会去找你的。”</p>
左村没有继续多说。</p>
纵身一跃，房顶上只剩下了冲田总司一人。</p>
她感受着还残存的温度，咬了咬嘴唇。</p>
“那就......说好了。”</p>
......</p>
左村回到房间，推了推还在睡觉的武市半平太。</p>
“起来吧，武市君。”</p>
“昂？天亮了吗？”武市半平太睡眼朦胧的坐起身来。</p>
“还没有.......但是，出发吧。”左村有些抱歉。</p>
但是，他害怕再在这里停留，就会让冲田跟着自己了。</p>
如同他说的，黎明之前，所有道路都是黑暗的，没有人知道那一条道路可以追求到最终的阳光。</p>
但是，左村所选择的这条道路，注定不适合冲田。</p>
冲田那样纯粹的女孩子，果然，还是需要岛崎和土方那群乐天派来照亮她啊。</p>
抱歉了，冲田小姐。</p>
两个人收拾行李，离开了旅店，继续向着小田城走去。</p>
冲田小姐看着离开的左村一言不发。</p>
左村刚刚喝的酒还留在屋顶上。</p>
冲田坐在左村刚刚坐的位置，拿起剩下的酒，一仰脖子，直接把剩下的所有酒喝干净了。</p>
“咳咳！好辣！”</p>
......</p>
左村和武市半平太两个人的脚程都很快，不到一周就赶到了小田城。</p>
和坂本龙马汇合之后，四个人就又加快脚步，返回土佐。</p>
时间紧迫，土佐勤王党的成立刻不容缓。</p>
三个人租了车，终于是在十月中旬回到了土佐。</p>
三个人拟定了一份檄文。</p>
“党首：武市瑞山。”</p>
“檄文发出去之后，我们之前网罗的人才，想必都会聚集过来吧。”龙马捏着自己的头发，看上去兴致不错。</p>
“这个屋内的三个人，剩下的，大石圆、间崎沧浪、平井收二郎，还有......”</p>
“冈田以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