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操纵傀儡的家伙战斗是很麻烦的事情,许多机关毒气防不胜防,就算打过了,也不一定能抓住对方。
不过,那也要看什么等级的货色,如果是伊莱恩那种等级的家伙操纵傀儡,恐怕不出几分钟安妮特就要陷入苦战,但如果是普通路人,那么就别怪安妮特把这些玩具拆成片论斤卖。
经过一轮交战,安妮特把操偶师踩在了地上,在无人的角落审问。
“坦白从严,抗拒从宽。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袭击我?”
“你…才是,你是哪路货色,为何,从未听说过……啊!”
克雷克说过他的人晚上不会在这一代行动,那么安妮特也就没有顾忌了,先踢碎一个膝盖,然后提着操偶师的领子提起来,狠狠贴在墙上。
同样是藏在斗篷中,被打倒在地上的操偶师散落了一大堆金属零件。
安妮特要问的问题也很简单:“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袭击我?”
“啊…啊……你这混蛋……啊!”
显然废话连篇的问题是不会得到回答,安妮特也不是有耐心的人,跟不明白如何从冥顽不灵的人嘴里套出信息。
莫非要跪下跟人家说:我求求你,发发善心,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袭击我?
很多时候,逮捕的罪犯都不会老实交代,亡命之徒就更别说了,嘴上不牢的,名声就坏了,也就在这个行业内混不下去。
短暂几秒安妮特就想到了这些事情,不由得眼神一冷,下定决心。
从腰上抽出新的匕首,直接刺穿操偶师的手掌钉在墙上,这家伙发出惨叫。并不想折磨这个家伙,但是安妮特也不想在生活在危险中了,几次濒临死亡,安妮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害怕了。
即使手段残忍也好,即使不被人认同也好,只要能达到目的的话,就尽可能的简单粗偶师用另一只手拼命的打了过来,却被安妮特集中手肘关节,发出喀拉的声音,整个手臂耷拉下来,操偶师疼的满头是汗,痛苦的低下头,咬了咬牙,从喉咙里发出仇恨的声音。
“你杀了我吧!!有种就杀了我!同伴们会为我报仇的!”
总共就准备了六把匕首,安妮特又拿了一把出来,二话不说削掉钉在墙上那只手的大拇指。除非运气不好遇见了真正有骨气的人,否则安妮特就不相信拷问不到自己需要的情报。
反正跟魔王混迹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为了保护好柯博文,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些人死多少都无须在意。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袭击我,你的雇主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会…啊啊!!!”
人的身上有很多零件,手指割完了还可以剔骨,右手没了还有左手,手没了还有脚,脚没了还有耳朵,眼睛,鼻子。安妮特不会任何的审问、拷问技巧,只懂得这种简单原始的方法。
不用在乎哀嚎与悲鸣,只要把这当做是游戏画面就可以了。
没错,当做是游戏就可以了。
“我服务于朱红之血,只是这一代的联络员而已,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够了!别再折磨我了,杀了我…快杀了我。”
……
今天的课程讲的是魔法对战,军队之间的魔法战争是残酷的,没有天花乱坠的魔法,也没有激情四射的火花,魔法军团与魔法军团之间的战斗永远是沉重而压抑的。
两军对垒时,魔法军团首先要做的是展开联合护盾,将己方军团包裹其中,随即开始联合同调,施展大规模战略级魔法,毁灭一切的绝望之力能覆盖数十公里,大地粉碎火焰天然,就连天空都通红一片。
“魔法战争是一边倒的情况,少有两支主力军团的对持,即使两支魔法军团展开激战,最终的结果也就是互相消耗了魔法能量,将战场交给陆军。”
军事课的老师是个传统的魔法师,语言枯燥,也上了年纪。
教室里,老魔法师自己讲自己的课,学生们自己看自己的书,画图纸的、做实验的、看数学教材的,总之老师与学生之间人鬼殊途。
安妮特突然捂住嘴,忍不住一声干呕,声音很小,还是被塔洛莎注意到了。
“呕!”
反正老魔法师只管讲自己的理论,塔洛莎就凑了过去,悄悄问道。
“安妮特,你身体不舒服吗?”
“嗯…稍微有点,可能是着凉了。”
安妮特不需要故作坚强的否定,她最近的工作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紫苑之家的各位,年龄还小,恐怕还不能接受这种做法。
安妮特眼神飘了一下,心里有些烦躁而已。手段残忍一点并没有什么错,而且她也并不害怕那种血肉模糊的场面,但是这具身体却似乎有本能的排斥。
算了,今晚就沿着线索去找朱红之血吧,这么多可疑的人,尽快搞定一个可以算是不错的开端。
临近放学了,是赫修卡的数学课时间,他已经写了整整一黑板的变态数学题,看的学生们倒抽凉气,维尔尼娅脸色都僵了,仔细看下来有一半不会,饶是安妮特也觉得牙疼。
上次的考试全班有一半学生的成绩不太理想,这让作为导师的赫修卡压力很大,决定在最近加强教学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