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正是因为要嫁人所以不开心。”赵凛小心地道。
皇后漫不经心地道:“当然了,我们公主要配,那也是配皇亲贵族,有什么理由配给一个商人家庭?全是因为贵……”差点就在赵凛的面前说他母妃的不是了。皇后住了口,淡淡地道,“然皇上圣旨都下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赵凛知道她与母妃一向不对盘,只当没听见,严肃道:“可不是。荀家确实是高攀了。看皇妹如此不开心,着实心疼。也许这就是命罢。”
皇后哼了一声。赵凛不便多留,很快就出来,心里有小小活动。但愿皇后想着和母妃争这分高低,缠着皇上取消圣旨。他苦笑一声,虽然知道皇后不至于这么公然和母妃对着干,仍然有一些期待。
否则他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样,荀清才能不娶承佳公主。
裴雁病了三天方大好。荀清这几天白天都在她这儿帮她绣图,裴雁看着他与自己的针线交织在一起几乎分不出来哪个是出自谁手,不觉讶异。她知道徽州有许多刺绣大师都是男子,但是她认识的男子中只有荀清是会拿针线的。爹爹就连针都不会穿,别说是做针线活儿了。
荀清把针递给她,“你大好了,明天我就不再来了。”
“正想和你说这事儿——快回去吧。这几天多谢你。我一时也想不出要怎么答谢你……”
荀清不自在地道:“什么事情值得要答谢这么严重。”他看了刀子一眼,依依不舍。这几天他仿佛觉得是他们在一起最珍贵的时光,以前在流彩坊时,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可以天长地久地下去。可是现在,他觉得这样的机会那么宝贵,错过之后,永远都不会再有。
裴雁不再说话,二人就这么无声地面对伫立了片刻。最后还是裴雁道,“我送你出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她只送他出门。荀清也不停留,出了门便走,头也不回。两个人心底都有那不能触碰的伤口,所以谁也不能再踌躇。裴雁目送他离去又折回来,忽然身后传来大伯母的声音:“雁儿呀,前听你娘说你生病了,可好了?最近家里有事,也没来得及来看你。”
裴雁木然道:“我好了,多谢念想。”
“刚刚那位,是荀公子么?他还来做什么。”大伯母挽住她的手,与她一起进堂屋。
裴雁不答,关氏接着与大伯母聊去了。裴雁趁机回房,不久兰兰回来,她便问兰兰,“最近坊里生意好么?”
“还行。有几户人家各订了十来匹布,都快要没有库存了。正在赶制呢。”兰兰笑道,“没想到前几日那样萧条,现在竟逐渐好起来了。看来只要熬得过来,就能成功的。”
裴雁亦点头道,“就是这个理。”
看着这幅贺寿图,已经接近完成,只再将脚下的云朵绣好,就完成了。伸手抚过荀清绣的那一些地方,心好似被针扎了般疼痛。她执针将最后一些绣完,想想明日就是第十日,程磊会来取这幅贺寿图。所以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次日一早就去了作坊。虽病了几日清瘦一些,但做起事来却无比精神与干劲。果然傍晚程磊来访,问她可准备好了。
裴雁把刺绣图用卷轴卷了,递给他。程磊接过来,在看到贺寿图那一刹,眼里有着惊艳。“关姑娘看来不但刺绣了得,绘画功夫也是一流。”
裴雁微笑,“过奖了。小时候喜欢涂几笔罢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