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四年多的时光便匆匆而逝。
天心峰,两亩地,书房之内。邓飞叶画下纸上最后一笔,一股肉眼不可察的精神力从他身上弥漫于空中,同时脑中传来淡淡的眩晕感。
随即一道肉眼可见的黑光在符纸上一闪而没,六品水系疗伤符大成。
邓飞叶欣喜地捧起桌上的符纸,终于成了,失败了十七次之后,他终于在凝神境便画出了六品水系疗伤符。
自轮回道出来之后,不知为何,邓飞叶的修为日进千里,不过短短四年多,法术便已经达到三阶凝神顶峰境界,就快要结丹。武术也已经达到三阶洗髓顶峰,只差一步便能踏入那宗师境界。
而一旦入那宗师境界,以三生决的特性,便能在体内产生两个气场,修炼的速度也会比普通宗师武者快近一倍。而且邓飞叶是武法双修,便是明通也不知道他还在偷偷炼着那太上悟真经。
虽然他此时武、法皆还未突破第一个关口,达到金丹或宗师的境界。但若是生死对战,便是对战宗师境界,只怕最后活下来的依然会是他。邓飞叶满意的收起纸符,此时的他,也才算是对修行恢复了一点信心。
毕竟他自小修炼顶阶心法,修为却九年不曾进阶,这对过去一直觉得自己聪慧无双的他是个沉重的打击。更何况这道宗之内天才满地走,智者不如狗。连那鲁浩然一贯淡泊的性子,而且大半精力投身于机关制作,如今也修炼到了凝丹顶阶,就快要结丹。霍千钧这厮也于近日踏入了宗师之境,李悦儿更是已经踏入大宗师之境。
据说那赵临风也已经刚刚结丹成功,细数起来,当年一起入山的四人之中,就算他辈分最高,但修为却是最差。
所幸他人不知,邓飞叶其实是法武双修,这分扯了精力,能达到现在这种程度,他还算比较自得。
“我说大哥,一个破六品符而已,有啥值得得瑟的。若是小爷我五行未封,轻易……”脑中玉带又嚎了起来,旁人不知他法武双修,但日日与他形影不离的玉带又如何不知。
邓飞叶在心中淡淡道:“你再括噪我便把你锁回盒子里去。”
玉带顿时消声。
邓飞叶日日炼体之时,它便一天到晚喋喋不休,老是说什么大哥,你何必修炼得这般辛苦,不如求那胖子替我解封,从此一剑在手,世人谁与争锋,何必受这般非人苦楚。
终于有一日邓飞叶忍无可忍,便寻鲁浩然打造了一个木头剑盒,把它给锁了进去,这一锁便是三个月,直到三个月之后才放它出来。
这玉带一见天日之后,那是涕泪横流:“大哥,我错了,这盒中既无风景可瞧,更无美女能看,从此后,你说往东,我绝不敢望西,你说赶鸭,我绝不敢杀鸡……”
所以此时一听邓飞叶威胁要关小黑盒,哪里还敢再出声。
邓飞叶收了符箓,刚走到门外,那明通却晃悠悠走了过来,不过四年多而已,这明通又肥了一圈,估摸着能不下三百多斤了。导致李悦儿日日威胁他,再不节食,便要杀了他卖钱。最近这世间猪肉价格大涨,玉膳堂的荤菜价格也是三日一提,道宗弟子每日皆在膳堂哀叹吃不起肉,这三百多斤好肉,倒也能值几个钱。弄得明通是日日躲着那小祖宗,有家不敢归,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哪藏着。
此时邓飞叶已经有两日没有看到他了,见了明通,忙上前行礼问安:“师父,你这是从何而来?”
明通一脸愁苦,挥了挥手,示意进屋再说。
重又回到书房后,明通在书案后坐下,这才喘了口气道:“苦啊,为师苦啊。日日躲着那小祖宗,这不,昨晚在玉膳堂厨房内躲了一晚。”
邓飞叶暗自发笑,这明通贪食好吃,什么叫在玉膳堂厨房内躲了一晚,分明是在厨房内吃了一晚。
以前想不通为啥堂堂明字辈长老非要到这玉膳堂做厨师头儿,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贪食惹的祸。
但他自不能似李悦儿那般刁钻古怪,当下好言安慰了几句。
明通欣然点头道:“若是悦儿有你这般知礼懂事,那我就老怀大慰了。对了,此次为师前来,是有一事托你下山去办。”
邓飞叶奇道:“师父,我入门已经九年了,你却从未让我下过山,倒是你老人家不时下山一去数日,为何此次想起让我去了。”
明通往书桌上一方歙砚内倒了些水,一边研磨一边开口道:“一来你如今已经是三阶顶峰,距那宗师也仅一步之遥,出外已经略有自保之力。二来你如今修为正处于突破之时,若是下山见识一番,想必对你修为突破有些好处,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躲在门中修炼,终是对敌经验太浅,便如那悦儿,虽然已经是大宗师境界,但真正让她与人拼杀,只怕宗师她也敌不过。她是女孩子,便也罢了,但你堂堂男儿,自当见见这外面的刀风剑雨。其三嘛,这件事非几日之功,为师如今暂时走不开,所以便托你去办。”
邓飞叶点头道:“那好,徒儿必定竭尽所能,只不知此次是要去办何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