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卫徽问:“你在做什么?”
他探出头向里望了望,只见卫徽穿着睡衣站在房里,裸着的左臂鲜血淋漓!屋内空荡荡的,浴室的门也是开着的,空无一物,这么说凶手可能从窗户逃走了!
他连忙走上前去,问:“怎么回事?你伤得重不重?”
卫徽咬着牙说:“不碍事。习惯了。”
“高利润就有高风险。怎么,被同行追杀?”叶子麟扶着他,问,“要不要去医院?”
卫徽摇了摇头,说:“我虽然盗墓,但从不与人结仇。再说别人想伤我也没那么容易,我是自己弄伤的。”他从另一间房里拿出急救箱,用卫生棉蘸着消毒液擦洗着膀子。动作娴熟,神情麻木。
叶子麟心中一阵阵地不是滋味。“他为什么要弄伤自己呢?”叶子麟百思不得其解。
“你自己弄伤的?为什么呢?”叶子麟坐在他的对面。
他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了他一眼,又继续擦洗伤口。他说:“你开锁功夫不错啊。”
“哪里!跟你比起来简直是班门弄斧!”叶子麟谦虚地说。他注意着卫徽的伤口像是用利器刮伤的,伤口很浅很宽。莫非他皮肤上有什么问题,他要把它挂掉?
“你看出来没有?我这手臂是刮伤的。”卫徽说,“因为这儿长着个东西很见不得人啊!”他说这话时皱起了眉头,很嫌恶的样子。
“是什么皮肤病吗?去医院看过吗?”说出这句话,叶子麟就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有点蠢。他那么有钱,既然他对那里那么嫌恶,肯定去医院看过了。可是究竟是什么病这么严重呢,有钱都不能治,只能这样折磨自己?以他的经济实力,做最好植皮手术也没问题啊。
“看过。连几位当今最权威的医师也无能为力。”卫徽包扎好了伤口,斯文地理着袖子下来盖住手臂。“这种病很古怪,其实也不是什么病,就是手臂上多了一块像眼睛一样的疤。”他的声音很冷峻,不过却掩盖不了他内心的痛楚。
“一块像眼睛一样的疤?”叶子麟大吃一惊,将自己的左手摊开在卫徽的面前。
“怎么你也有?不可能的!”卫徽显然比叶子麟更为吃惊和激动。过了半晌,他极力使自己镇静了下来,说:“这个疤只是看起来很古怪,其实不痛也不痒,你不用害怕的。咱们还是先谈别的吧。”
“好。那你先告诉我在古墓的时候你明明出去了,可是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折回来找我合作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在叶子麟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