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房价一直位列国朝前列,湖景花苑更是滨海数得着的白金楼盘,就目前的房价,最外面那些高层复式楼都涨到了五万一平,稍微靠内点的连排别墅更是达到了近十万。
更不用说这些位于东滨湖湖畔带超大私家花园的独立别墅了,住在这儿的都是本地排的上号的大户,单单每月的物业管理费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这栋别墅倒不是林箫买的,几年前他救了本地排名前几的富豪儿子一命,对方直接回报了一栋别墅,当然,林箫确信那富豪儿子的性命远比这栋别墅要珍贵。
“你朋友可真大方!”
夏晓然讪讪道,虽说这栋别墅的单层面积和她老家的房子差不多大,但这儿可是滨海,她听那位同乡大姐说起过,米脂的两套房才能抵得上榆林的一套房,而榆林的三套房,也未必能抵得上滨海的一套房,还是市区比较偏僻的位置。
当然,无论是米脂还是榆林,和内地许多三四线城市一样,房价在最近几年呈现出畸形繁荣。夏晓然曾算过一笔帐,几年后弟弟结婚至少得在米脂买套房子,可按照时下的房价,父亲需要在地里干上好几十年农活才能买得起。
至于眼前这栋豪宅的价格,她更是想都不敢想,随着林箫上楼时,她踏上木质楼梯时显得格外小心,生怕弄坏了房子内的任何东西。
“那边一共有六间卧室,一间是我的,两间是我两个朋友的,剩下的三间你可以随便住,里面的家俱都配齐了,如果愿意的话,你今晚就可以住下来。”
夏晓然不置可否,指着林箫背后道:“那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的?”
“哦,这间是二楼的会客厅,不过里面就摆了一台钢琴。”
“钢琴?”夏晓然的目光瞬间变得热烈起来,小跑到林箫身后推门而入,一架乳白色的三角钢琴立于客厅正中,估计是很久没有人使用的缘故,顶盖上赫然覆上了一层灰尘。
林箫将顶盖支撑起来,打开键盘盖后朝夏晓然笑道:“你会弹钢琴吗?”
“不会。”夏晓然神色一黯,道:“我之前在县城读高中时,学校的礼堂里有一架钢琴,比这架要小很多的那种,只有举行大型晚会时才会用着,普通学生平时连看的机会都没有。”
旋即转向林箫,道:“你会弹吗?”
“会一点!”
在夏晓然期待的目光中,林箫坐在了钢琴前方,深吸了一口气,弹起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经典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弹得真好听!夏晓然心下如是想,美妙的音符像跳动的精灵一样灌入她的耳中,整个人渐渐陶醉起来,两只眼睛被林箫的双手所吸引,只觉得那已经不是在弹钢琴,而是在抚慰最珍爱的情人。
曲毕,林箫朝夏晓然一笑道:“怎么样,我弹得还不错吧!”
“弹得真好听,我就算练一辈子也没机会达到你这样的水平了!”
夏晓然由衷地赞叹道,林箫神秘一笑:“我可以教你啊,以后你做完家务没事的时候就可以进来练习,勤能补拙这道理放在哪儿都能成立!”
“弹得再好又有什么用?我只是一个小保姆!等到弟妹都长大后,我就会回到自己家乡······”
“傻丫头!”
林箫起身走到神色暗淡的夏晓然面前,揉了揉那条可爱的马尾辫,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房间。
也许在遇到林箫之前,夏晓然在供弟妹念完书后还会回到那偏远山区,找一个勤劳的男人结婚,过一辈子的农妇生活。就算运气好在滨海嫁给了有车有房一族,也不过是平淡如水的日子。
不过她现在遇到了林箫,住进了这栋大别墅,就注定要走上一条从前想也不敢想的道路。弹钢琴、学开车只是一个,从今往后,高尔夫球,茶艺,品酒甚至上层社会的社交晚宴,对眼下刚从山沟沟走出的夏晓然来说都是近在咫尺。
没能上大学姑且是一个遗憾,然而当那些同龄人毕业后为房贷首付拼死拼活时,她已成为他们需要仰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