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冒险总是要的。生活中,还是需要为自己美好的愿望而尝试一次可能会摔倒的冒险。这,是不容置疑的。
在两人商量后,他们最终将上次的建筑图纸找了出来,并写上了一切需要注意的细节。
第二天,英慕华则将作为户主和盛子去天悦酒楼见刘青彦,交易完成后立刻回家。严小夏和小妮阿土他们收拾好一切东西,等着他回来,准备开始下一段旅程。
这是他们的计划。这计划几乎是成功的,除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插曲是谁也没想到的,就在严小夏还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有客来访。
小妮进来告诉她的时候,她也是一愣,赶忙吩咐她将里屋里的门关上,再去把马车内的帘子拉好。然后自己先迎了出去。
门外站着两个女子,一式样的发髻,一个式样不同颜色的衣服。两人看到严小夏出来,一个微笑,一个则有些局促。
严小夏倒是并不介怀,她只笑着道:“真是稀客。茹佳姑娘,锦绣,你们怎么撞到一起的?”
“我们约好,来看看你。”茹佳也很大方,她探头看了看院子:“怎么?不请我们进去?”
严小夏忙道:“怎么会?只是今天无事,我在招呼小妮他们大扫除,我叫他们端了椅子咱们坐在院子里说说话吧?”
她伸手招来小弟,叫他端几张椅子过来。
还好院子里有个石桌,坐着倒也看得过去。她又进厨房里端了壶茶水出来,手忙脚乱的倒给她们:“真没想到你们今日会来,还真巧,赶上我这么乱的时候,见笑了。”
她递了一杯茶给茹佳,又递一杯给锦绣。齐锦绣的手一颤,倒洒了几滴出来。严小夏又连忙去找手帕,齐锦绣低声道:“不必了。”说完反手就在自己衣服上擦了一擦。
严小夏停住动作,坐了下来,问道:“今天来找我可是有事?”
“无事。”茹佳抿了一口茶,又顿住放了下来。想必是这茶已经有些凉了,严小夏看见,也不做声,她好不容易才在厨房里找到还能待客的东西,已经够好了。
茹佳接着说:“我和锦绣这几天认识,也是一见如故。我想,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如常聚一聚,也好算做姐妹。”
齐锦绣仍旧低着头,不接话,既不见平日里装出来的大家闺秀样子,也不见和严小夏打闹时的野丫头样子。
严小夏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道:“怎么锦绣还未成亲,就做了妇人打扮?”
齐锦绣抬头看了看她,还是没有说话。倒又是茹佳代答:“早上出门时,她见小香给我发髻梳的不错,便也要梳了一样的式样。反正都是要成亲的人,也不在乎这一日两日。”
“怎地你们出来都没带人么?小香呢?”严小夏好奇地问。
茹佳按了按额上的头饰,才道:“我还不是怕你见了她讨厌,每次你来我都让她出去了。又怎么会带她来你这儿呢?”
“呵!”严小夏一声轻笑:“怎么会呢?到底是我这里出去的人。我还是心里惦记着她的。”
“那倒是我小气了。”茹佳也是笑了一笑,她看向齐锦绣,见她还是不准备说话,于是开口道:“我听锦绣说,朱大公子曾经送过你一个香包?”
严小夏一愣:“什么?”
齐锦绣抬起眼,声音很低:“就是有一次,我们三个人在街上,有乞丐撞了你,你的荷包就被偷了。他当下送了你一个。”
严小夏这才想了起来,是有这么一次。那次好像是正好她出的馊点子,要把宁园的名声壮大卖个大价钱,跟朱康耀一拍即合后,三个人就去庆祝。刚出了养生斋的门,便被一个小乞丐撞在身上,转眼,身上的荷包就没了。那荷包是她在集市上淘的,喜欢的紧,于是心疼的一直抱怨。
索性朱康耀就顺手给了她一个,让她消停。
不知怎地,今天原来她们俩来,是为了这事。严小夏眼眸轻垂,问道:“是想要回去吗?”
“那个荷包,是朱大哥他娘唯一一个亲自绣给他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我帮他保存着比较好。”齐锦绣看着她,眼睛里有些她突然觉得看不懂的东西。
严小夏站起身:“你们等一等,我进去拿给你。”
她进去屋里,关上门,仰着头看着屋顶的横梁。好一阵子没有大扫除了,那上面都开始积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这样,会失去朋友。以前在还没来到这里是,现在还是。她不知道她们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变呢?
为什么要变得,让人觉得不认识了。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她将还没打包好的衣服拆开,将荷包拿出来,再走出门去递给齐锦绣。她说道:“希望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