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故事素材之后,陈祎就开始在边上跟着学习。
学的是京剧的伴奏乐。
不学不道,一学吓一跳。以前陈祎就只从京剧唱里听过三大的声音:京胡、板和锣。
学了之后,陈祎道,京剧伴奏也分弦和击,分称为文场和武场:文场有京胡、月琴、三弦,武场有板、单皮鼓、大锣、铙、钹等。
这时候,陈祎道,自己那个“过目不忘”有多有用了:是伴奏乐的那些的那些曲调,就足以把自己的脑袋给绕晕了。
务开始之前,陈祎对京剧的印还是“不过如此”:它只是诞生于京城,推上了国粹的宝座。
可随着了解的不断深入,陈祎发现,自己有点“草率”了。
京剧原身徽剧本就是吸了黄梅、昆曲、梆子等曲种的精华发而来的,眼下似乎又有将秦腔也融入进来的趋势……
纳川,方能成其大。
感慨的同事,陈祎心里也有点鄙视某些人:对于京剧来说,没有固定的唱腔标准,是大的标准。
长庚见陈祎主动学习徽剧,十分意外:“水生,怎么突然起学徽剧来了?”
陈祎憨厚地笑了笑:“水生好歹也是少东家的跟班,起码不能给少东家丢脸吧?”
长庚有点小激动,也有点小自豪,可碍于自己已经是三庆班未来班主的候选人,不能喜怒形于色。
陈祎学习的时候,自然不会忘了老爹的嘱托,何况,他是给长庚当跟班,抱金大腿的机会,自然不能弃。
随着学习进的推进,陈祎快就遇到了新的问:原主的前身是个半文盲,也就在小伙伴长庚读书识字的时候,跟着学了一些字,可也是磕磕绊绊的。
实在是没辙的陈祎,只得重新氪了一遍《三字经》《千字文》和《家姓》。而陈祎那一手方方正正的碑体正楷,也只能暂时变成“鸡爪刨”。
白天在三庆班偷听,晚上到住处理所学内容,有不懂的,就问“金大腿”。
只是当陈祎问问的时候发现,“大腿”也在学习,而且看的还是大部头的《国语》《左传》,还有《三国》。
陈祎道后的那些国家一级演员有写人物小传的习惯,可没到长庚也有似的习惯。
你这么刻苦,你的那些对手道吗?
要道,你这可是戏剧,约定俗成的,剧中的角色形都已经是固定的了。
你这么搞,这是入戏呀!
不过,陈祎也不好说么,眼下京城的徽剧圈子,竞争激烈,尽四大徽班各有所长,三庆的轴子,四喜的曲子,和春的把子,春台的孩子,可同角色间的竞争依然存在。
以长庚所唱的老生行当为,眼下京城出的老生角儿,是春台班的余三胜。
陈祎曾偷偷听过余三胜的戏,的不说,论唱腔,就比长庚要丰满,而且人家的唱腔还十分有色。
而长庚显然也道这些,不然也不会在闲暇之余就认究角色。
长庚见陈祎进了书房,随笑着下了手里的史书,笑呵呵地抬起头:“水生,有么问吗?”
“是这样的,天我听戏的时候,听你唱,背地里只把东考埋怨,人难解巧机关。那个东考是谁?”
“是东皋,”长庚无奈地笑了笑,“就是那个帮伍子胥过昭关的人。”
“哦……”陈祎不好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