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战死,壮士十年归。
史之乱持续了年多,陈祎也差不多换了八个身体,无一外,全都是颜家子弟,而这些人的结局也都十分惨烈,全都战死沙场。
陈祎附身时间最长的一个身体,在史之乱中撑了将近两年。最短的自然要属颜,复之后,多了不到两周。
不过,要论最遗憾,还要数最近附身的颜三,战死在胜利的前夜……
不到十年的时间死了那么多,陈祎本以为自己会麻木,可“复”,却还是对生命充满了向往。
颜家的子弟,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刚烈的气息,为了自己的亲人、朋友,可以不惜生命,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会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颜家子弟对待生死的态度,有点让陈祎汗颜,而他们的刚烈,是让陈祎敬佩不已……
当然,对于陈祎来说,成上千的生死考验,也让他补足了国术务里没有云游四,遍访家的遗憾。
虽然史之乱时,隋末唐初的一些武术家都已经作古,可史两军阵中,有不少老卒都是刀口舔血的主儿,没练过多少套,可都是招招要人命的硬茬子。
纵然陈祎有着善的武学体系作为依靠,可在面对这杀时,还经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生生死死的洗礼,抚平了陈祎重生给他带来的死亡阴影。
虽然有系统在身,可陈祎一都未能正视死亡,虽然以前的务里也曾自杀过,可那都是道自己不可能正死亡,出的决定。
史之乱中,陈祎都颜家子弟的一腔热血所感染,要是忘却了死亡的恐怖……
死过一的陈祎,“复”了。
陈祎的推测,这应该是最后一了:因为他这附身的是颜卿手下的小厮,颜家的旁枝,死于黎明之前叛军的反扑……
风雨过后有彩虹。
不可一的大唐经历了史之乱之后,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可新上的唐代宗李豫还是按照惯,战后论功行赏,该追封的追封,该升官的升官。
所有撑过了史之乱的功臣,都升了官。
而陈祎的东家颜卿,则因为在河、山东起事,为唐王朝调兵遣将创了时间,而一升迁为太守、吏部侍郎、尚书右丞。
如在贞观时,刚正不阿的颜卿肯定能极人臣,格外皇帝的青睐。
只是可惜的是,那只是“如”。
虽然大唐已经渡过了史之乱这样的灭国危机,可大唐的虚弱已经残酷在周边虎视眈眈的少数民族政权眼前。
唐代宗李豫第二年,吐蕃进犯。
朝廷上下人心惶惶,颜卿向李豫建议调铁勒族将领仆固怀恩勤王,李豫给拒绝了:这吃过禄山亏的皇帝,已经成惊弓之鸟了。
后来,危机解除,出逃的李豫京。颜卿照章办事,要李豫祭奠太庙。
李豫的心人,宰相载为了舔李豫,在朝堂上批评颜卿迂腐。
这仗着圣眷,以为颜卿会老老实实着,没想到老颜同,是铁憨憨,怼了去:“为臣子的,就是给皇帝提供建议的,不纳是皇帝自己的事儿,你瞎搅和啥?”
载可不是大肚量的人,两人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后来,载逐渐把持了朝政,就连群臣的上书,在递给皇帝之前,他都要看一下。老颜道之后,在皇帝年前参了一本……
怀恨在心的载找了个机会,将老颜贬到了外地刺史。
革命工作一块砖,哪里要哪里搬。
老颜自然不会在乎自己是不是贬了,在哪里当官,自然会福一方。
老颜在外面种田种得嗨,而朝堂上,一波又一波的奸臣粉墨登场:载刚死没多久,又冒出来一个卢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