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聂小倩见叶华痴呆地看着自己,她又笑了笑,然后抬起右手,凭空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大水球,然后朝目瞪口呆的叶华丢了过去。
“砰!”
叶华被大水球砸到之后,他眼前的迷雾消失了。
可是,等他擦干眼前的水珠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不在天王殿里,而是出现在了郭北县城外!
而且,他的身边竟然还出现了一个名叫宁采臣的男人!
更加可怕的是,他竟然变成了一个蝴蝶,且栖息在宁采臣的肩膀上!
“我常梦见,模模糊糊的一个身影,究竟是梦,还是真的曾经相遇过?时常令我悲中乍喜。如今见到你,我才发现,梦久已忘身是蝶,水清安识我非鱼!
“咦,我们刚刚不是在兰什么?啊,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账收完,那我们快走吧!
“这是我第一次收账,还是得多学学,为了银钱,我要努力!”
奇怪,这宁采臣在和谁说话?
他身边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啊
难道是鬼?
这宁采臣能看到鬼?
还是现在这个变成蝴蝶的我?
“半年过去了,也不知李大爷是否还居于此处。”
变身成蝴蝶的叶华看了看宁采臣手里的账本,赫然写着:李德丰
宁采臣走了片刻,看到了一个男子,便上前问道:
“请,请问,李德丰是住在这里吗?”
那男子皱了皱眉,反问道:
“你是什么人?”
“我”
叶华看到宁采臣突然紧张起来,却又强作镇定地回道:
“德丰叔早些年曾经帮助过我们家,我此番前来答谢他。”
嘿,没想到这宁采臣竟然如此机智,不说来讨债,却说成是答谢。
想必应该能见到正主吧。
“答谢”
那男子盯着宁采臣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才遗憾地说道:
“哎,人都没了”
宁采臣顿时惊呆了,问道:
“德丰叔已经去世了?”
那男子又叹息地回道:
“对呀,听说是上山采药的时候,失足摔了。”
宁采臣也叹息不已:
“这飞来横祸啊。”
那男子又感慨道:
“是啊,之前他给老婆治病,家里的房子也卖了,结果老婆还死了,现在就剩他闺女一个人,住在一个小屋子里,太惨了。”
宁采臣沉默片刻,问道:
“那如今德丰叔的闺女那个小屋子在哪?”
“往北走,喏,就是那间房。”那男子指着不远处的小房子回道。
宁采臣顺着手势看了看,确实是想必周围的房子,那就是一间很小很小的房子,估计还不如别人家的厨房大,他对男子拱了拱手,说道:“多谢,我去看看她!”
“去吧。哎,他闺女真不容易啊”那男子点了点头,又感慨道。
“告辞!”宁采臣再次拱了拱手,便向前面不远处的小房子走去。
一路走过去,叶华看到了很多可怜人,大多衣不蔽体,更不要说吃的了。
宁采臣看着眼前的悲惨景象,摇着头,小声感慨道:
“世事多艰,但只要人们能守望相助,有朝一日必能渡过难关”
当他走到李德丰家门口的时候,他就看到门两侧挂着白布,似乎刚办过丧事不久
“他们家刚刚办完丧事不久,这也太惨了,我,我一定要今天收账吗
“只是约定之期便是今日,虽不忍,但借还之事,需恪守信用。”
叶华听到宁采臣似乎在内心挣扎了许久,也不知是自我安慰了一番,才敲了敲紧闭的门。
“打扰了,有人在家吗?”
没一会儿,门便开了。
走出来了一个姑娘,想必就是李德丰的闺女了,只见那姑娘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明明还是少女的年纪,理应有着最明亮的眸子,而她的眼中却满是灰暗
“啊,姑娘你好。”没等那姑娘开口,宁采臣便率先说道。
那姑娘的脸上仍有泪痕,却还是对宁采臣行了个礼,回道:
“小女子李巧巧,是这家的女儿。您是?”
宁采臣顿了一下,还是拿出了账本,且说道:
“令尊半年前跟我家张老板借了一笔钱我已于路上听闻了令尊亡故之事按照欠条,当由你来还债。”
李巧巧听闻,顿时哭了起来:
“可是,家里已经一贫如洗了,我要拿什么才能还债”
好可怜
哎,竟然还下起了雨
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吗?
“纵使她可怜,账也不能不收。”
也不知宁采臣是在自我安慰,还是说给叶华变成的小蝴蝶听的。
“”叶华一时间又很无语。
“哎”
只听,宁采臣叹了一口气,又小声叹息道:
“老板的钱,出入皆有定时,若有延期,也会很麻烦。”
???
你这还真的是在对我这个变成小蝴蝶的人在说话?
“哎”叶华愣了一下,也叹了一口气。
眼见雨越下越大,但两人却都不肯进屋,都在外面淋着雨。
宁采臣沉默许久,才看向李巧巧,说道:
“你家里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但半年之期已至,收不回帐,我也会为难。”
李巧巧哽咽地回道:
“可我眼下连谋生都困难,也不知这次买的米能吃几天”
宁采臣想了想,又见雨越下越大,便说道:
“可否让我进屋看看?”
啊这
别人家里就这一个小姑娘了。
虽然你这宁采臣看着也是一个柔弱书生,但是若你
宁采臣啊,你这不太好吧!你是来收账的,又不是来打劫的
而且,万一你见这家里没有财,又见李巧巧独居一人,却动起了坏心思,那
不过,叶华好在也在以前的电影上看过,也算知道宁采臣的秉性。
不然,他可要好好告诫一番,独居女子可一定不能让陌生男子随便进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