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身心凄怆。勿避险、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行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
张慕枫故意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慢慢的踱到书桌旁边,指着桌上那本线装的《备急千金要方》说道。
“药王孙思邈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苍生大医,你把他老人家的教诲摆在案头却如此拿捏作势,难道你是想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表示对药王的不屑?你就不怕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吗?”
说到这儿,张慕枫突然觉得很是不解,冲案头这些竖体排版的线装书就能看出这薛神医对国学的热爱,可这样的人为什么却这么惺惺作态呢?
扭头看看薛天问,只见这老头子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看到这一幕张慕枫突然很想大声的问一句——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薛神医,在你面前我本没有资格卖弄,可我还是想劝一句,看看外边排队的病人,希望你做事能对得住自己的良心。”说完这话,张慕枫拿起案头的毛笔,饱蘸浓墨,在桌上那铺好的宣纸上写下了大医精诚四个大字。
张慕枫的毛笔字本就写的不错,随着年龄的增长、腕力的增加,这几个字更显得遒劲有力。
“好字!”以薛天问在书法上的造诣也忍不住抚掌赞叹。
“好字?字写地再棒也医不我好然姐身上的伤啊。”张慕枫自嘲的一笑,扔下毛笔向门口走去……
“好有趣的一个孩子啊,可你对老头子我了解多少呢?中医一脉。博大精深,活到老学到老。我宁肯让人们觉得我自高身价,也不愿做一个误诊的庸医啊!”
“仁和,你给我进来!”薛天问突然对着门口喝道,他早就现这个不争气地儿子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外。
对于这个儿子。薛天问多少有些无奈。他不是学医地那块料啊。难道老祖宗留下来地东西就这么失传了吗?
当张慕枫回到纪才女地临时住所地时候。输液已接近尾声。
“然然。你现在还难受吗?”张慕枫拔下纪才女手背上地针头。用药棉按着她地手背问道。
“小枫。我觉得现在舒服多了。你放心。用不了两天。我们就可以出了。你帮我穿上衣服好吗?”看到张慕枫这垂头丧气地样子。纪才女就知道他肯定在薛神医那儿碰了一鼻子灰。鉴于这种情况。她此时只想转移夫君地注意力。
“小枫。姐姐美么?”嘴角挂着一丝羞涩地笑意。纪才女故意挺了挺她那傲人地双峰。
“我地然然当然美了。”张慕枫低头分别吻了吻她胸前那两点嫣红。随即拿起旁边地胸罩将小小然给遮了起来。
白昼伏蛰,夜展光华,张慕枫自觉不是内衣控,可自从纪才女她们改朝换代的用上了胸罩,张慕枫对于给然姐她们穿内衣、脱内衣颇有些乐此不疲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纪才女背后的那两处瘀伤,然然。你又何必要跟我说谎呢?天下间难道就你薛天问一个大夫吗?
张慕枫默默的帮纪才女穿好外衣,还别说这个钱芹买衣服还真有两把刷子,自己也就跟她大致说了一下,她就能买到这么合身的衣服。
“小枫,这衣服真的很好看的。”看着身上地白色衬衫,紧身牛仔上衣,捋了捋头的纪才女微笑着说道。
“然姐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是这么好看的。”张慕枫这话绝对没有夸大,战国第一美女岂是浪得虚名?
“然然。等一会儿路好走了,我就带你去找别的大夫“臭小子,你是信不过老头子我怎的?在我的家里竟然敢说去找别的大夫?”纪才女还没说话,薛天问的声音突然传入了张慕枫地耳朵。
“你肯给我然姐看病?”张慕枫突然觉得有些回不过味儿来,那会儿你可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德行,怎么这会儿突然变得这么开通了,你不会被我气糊涂了吧?
“我有说过不看吗?好小子,几十年了敢这么指着我鼻子骂我的就你一个啊。”薛天问笑呵呵的说道。
被人骂了你还能这么笑眯眯的,纪才女有些疑惑的看着走到跟前的老。她突然很想知道小枫那会儿和这个薛神医说了什么。
“然姐。事实证明,男人都是很贱的。”张慕枫在纪才女的耳边小声说道。说完这话他突然意识到这把自己也给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