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都给我往死里射箭!绝对不能让那些卑鄙的勃勒登堡人越过这座大桥来!”
作为现场指挥官,火丛率领着他的前锋部队,不断地承受着勃勒登堡第四军团的一次次冲击。
相比起三十多万人口的勃勒登堡来说,只有五万居民的莺歌只能算得上是一座中等城市了,因此,所能调动的军队也就相对较少,比如说火丛的这支精锐前锋部队,就只有区区两百人而已。虽然大桥这个地形易守难攻,但想要挡住这如同潮水一般的攻势,也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可恶的勃勒登堡人,实在太卑鄙了,竟然还自称是礼仪之国,简直就是下流无耻。原本就是我们莺歌的王储被杀,打仗的理由应该在我们这边才对,没想到我们还没有出兵,倒是他们这群混蛋率先攻过来了,真是岂有此理!如果大桥失守的话,那一切都难办了。我们必须坚持在这里,等待援军的到来才行!”
火丛不愧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将才。
原本,草蕊所率领的第四军团,想要趁着夜色偷偷渡过桥去,向对岸展开偷袭计划,但这个计划却被火丛给识破了,这位感知能力极强的将军,在草蕊的部队行至大桥的三分之一之时,就已经觉察到了这诡异的杀气,当下便发觉了对方的偷袭,阻止了一场灾难的降临。
但即便如此,火丛还是感到了力不从心,对方显然不只是想和莺歌的军队玩玩而已,而是拼着命往桥这边死冲过来,所有的士兵还像是吃了火药一般大声叫喊着,气势逼人。
人数上的劣势是一个问题,而黑夜又是另一个问题。如此狭小的视野,完全就不利用弓箭手们的发挥。大多数的箭矢根本就没有射中对方的士兵,便直接掉入了夜莺河里。
于是,为了力保大桥不失,火丛一方面第一时间便派手下,快马加鞭地赶往莺歌城,向国王莱纳四世请求援军,另一方面则让人捎信给上游浅滩处的驻军,让他们加强警惕,不要被勃勒登堡的军队钻了空子。
但火丛心里明白,即使用最快速度赶过去,援军也需要将近两个小时之后才能赶到,也就是说,火丛的这两百个人,必须要坚守到天亮为止才行,但黑夜,显然才是他们最难缠的敌人。
就在这时,勃勒登堡的军队的最先头部队,已经和桥头十分接近了,仅仅只有十米左右的差距。
“马上就要攻到对岸了,大家冲啊!”
勃勒登堡的士兵们听了这话,都开始士气高涨起来了,冲锋的叫喊声甚至能传到好几里之外。
可就在他们以为大功即将告成之时,冲在最前面的那五六个士兵却都瞬间倒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后面的人惊恐地抬起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红色斗篷的男人,就如同一只赤色的蝙蝠一样,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不错,此人正是莺歌军队的先锋将军,火丛。
火丛身上的斗篷并不仅仅是耍帅所用,对他来说,这更是一件杀人利器。他的斗篷之下藏有十把利刃,都用特殊材料所制成的软线所系。只要他冲进敌群,用他极快的身法施展出一个转身的话,方圆五米之内的敌人,肯定是难逃被刺穿喉咙的命运了。
“这座大桥绝对是一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最强堡垒,如果你们没有人能挡得住我火丛的攻击的话,那么就请做好战死的觉悟吧!”
话音一落,火丛便再次毫不畏惧地冲进了敌群。
只见他一边从手中不停地丢出他的多齿手里剑,来打击远处的敌人,另一边则利用自己的高速旋转,以及良好的身体操作性,来控制斗篷下的利刃,以此击杀近处的士兵。
如此高强的功夫,一时间让勃勒登堡的士兵都难以适应,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虽然有无数地人向前涌去,但同时又有同样数量、甚至更多的人被杀掉之后,掉入了湍急的夜莺河里,情况相当惨烈。
“这样羸弱的军队,也敢和我们莺歌城的部队叫板吗?让我来送你们下地狱吧!让你们看看,你们是如何被一个人所打垮的!”
就在火丛杀得兴起、勃勒登堡的军队步步后退之时,一名身着银甲的将军却冲出了队伍,大吼着举剑向火丛砍去。
火丛见对方来势凶猛,剑法又在一般人之上,立刻谨慎地一个撤步。
“阁下的功夫在一般人之上,穿着又相当特别,莫非是勃勒登堡第四军团的德科·基德将军吗?”火丛问。
“卑鄙小人,不要再给我装蒜了,明明是你们杀害了基德将军,却还在这里装糊涂,就算砍你一千刀都无法泄我心头之恨!”那名银甲将军怒吼道,“好好给我听着,我是勃勒登堡第四军团的临时首席将军草蕊,代替死去的基德将军掌管第四军团,现在,我就要为他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