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悬挂的吊水瓶,好像正在给我输液,耳边似乎听到有人说,醒了,醒了。可我还是疲惫的不行,身上还是懒洋洋的,像是躺在云堆里,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次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爷爷家的床上,旁边有一个男人正坐在床边,是堂哥米浩,我动了一下被他感应到了,回头看着我大喜道,哎呦,小凡,你可醒了,你怎么回事啊,把大家都吓死了!
我感觉身子还是弱的不行,只记得那晚上我在和那赶尸门的老头拼命,现在他们呢?那些人呢?
堂哥啊了一声,谁啊?前几天夜里你大声叫着晕倒在院子里了,一直到现在才醒,我和爹轮流守在你床边,这都四天了你知道么,叫你也没有一点反应,我说你也真够吓人的!
原来我昏迷了这么久,我看旁边也没有外人,轻轻地挪动了一下对着堂哥说,这样说,赶尸门的那些人走了?
堂哥瞪大了眼睛,趴过来压低了声音,对着我的耳朵说,他们都说你发疯了,我就知道和乱葬岗的僵尸有关,我赶来的时候就见到一地的血和躺在地上的你,是不是又有僵尸出现了?
我这时才想起来堂哥并不太清楚这事,我也不愿意将他在牵扯进来,摇摇头说不是,你别问那么多了。
堂哥点了点头,医生说你身体太疲惫了,浑身冰凉,不像是一个男子应有的气象,需要好好的休息,我这就叫你念嫂子给你炖一只鸡来。
堂哥走后我一直翻来覆去的想,难不成我真的将那个老头打走了么,那天自己的行动都有点不受控,像是另一个自己,是乌小香在帮我么?
喝过堂哥端来的鸡汤之后,感觉胸腹间暖暖的好了一些,下得床来,发现走的还是摇摇晃晃地,跟本就走不稳。
堂哥不让我在走,让我躺床上歇着,想吃什么就说,他让他媳妇给我做。
我点头答应,堂哥见我也没有什么事了,一直守着我也没什么意义,让我只休息就好,就安慰了几句离开了。
堂哥走后不久,阴暗的屋角一阵波动,好像空间扭曲了一样,定睛一看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虚影,正是米疙瘩,他手里面拿着那根麻绳,慢慢地飘了过来。
想来赶尸门的三个人走的相当狼狈,没有把米疙瘩带走。
睁开眼看到他时我很欣喜,他冲我指手画脚一顿比划,意思好像是说乌小香让他守着我。
看来在我昏迷的时候,乌小香肯定不止一次的出来了,我正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突然将麻绳丢在了地下,冲着门外嚄了一声,好像意思是外面来人了,又在阴暗里消失了踪影。
时候我听见一阵打门声,坐起来想起来去开门却又没有力气,就听见外面喊到,米饭!在家么?
听这叫声我就是知道是疯道士来了,他打了一阵门见没有反应,焦躁起来,直接推开门就进来了。
他这次没有穿道士服,是一身灰布衣服,我一眼看见除了他之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的。
那女的大概二十一二岁,模样秀美,穿着很清秀,白衬衫,牛仔裤,两个手腕上就系着粗大的红线,看起来格外的精神,一看就和农村人有很大的区别。
见到我这样,疯道士吓了一跳,问我咋了,我说了那晚的情况,他听了挠了挠光头,你说别人发现你的时候你晕倒了,旁边是一地的血?
我点了点头,我们已经把这一支赶尸门打听清楚了,应该是河北朱家的北赶尸门,他们有种秘法能把自己的身体变得和僵尸一般坚硬,你竟然能把他打吐血,最后他们还都走了?
我点了点头,疯道士嘿嘿一笑,对着身边那女的说,苏夏,你信么?
那女的眉头微皱不说话,我问疯道士这是谁,疯道士脸上一尴尬,她?是我的,这个,这个同事……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道士的同事是什么,是尼姑还是什么?不过嘴上只好打了招呼,那女子甚是温雅,微笑着点头算是回礼。
疯道士也没有纠结我打伤朱欢庆的事情,米饭,因为时间紧急,我没有过来喊你去搜寻那些散失的僵尸,你别怪我啊,我们在太白山中段找了三天,几十里路,僵尸毛都没找到一根。
疯道士这时候的神情有点沮丧。
我突然想起,那天几个僵尸追着受伤的刺猬而去,想知道他是不是被咬死了,那有没有见到什么大片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