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它们应该就是后来离魂症走失的孩子,汪志雄说他送了一批刚回来,想来这四个孩子,是还没来的急运走的。
疯道士我们赶紧上前将他们绳子解开了,说来也奇怪,他们的绳子都绑在后背,可是他们丝毫不觉,甚至没想过去解开绳子这回事,问他们话的时候,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这几个孩子不知道在这关了多少天了,应该是在坟地吸收过浓重的阴气,现在有点不正常,先救回去再说。
将他们救下,要带出去的时候苏夏跑了进来,说村民都没事,只是晕厥了。说完她看见这些孩子也是大吃一惊,这四个孩子虽然木讷,但也能听懂我们的话,在我们后面一言不发地跟着。
村民还活着,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惊喜,没想到这些恶魔居然没有伤害村民,或许是怕浓重的血腥味引起我们注意。
随着苏夏挨家去看,果然见院子里屋子里倒的都有人,幸好呼吸心跳都在,苏夏赶紧打来了水,弄到了他们的脸上,可是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醒过来。
这时候我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像是晕厥的话,弄凉水一激,或者是掐下人中,一般都会悠悠醒转,难不成这些村民,也被阴阳迷魂灯控制住了,现在沉浸在幻象之中不能出来?
按说不会,因为阴阳迷魂灯的灯魂已经逃走,就算是中幻术也应该解了。
而现在他们,就好像是深度沉睡一般,无奈的疯道士最后决定,将他们都搬到太阳下面去晒,像是被阴幻的东西控制住了,用太阳光试试。
他一声令下,我和吴弃只好往外抬。
埋怨他为什么不念念咒之类的,他苦笑说没体力了,现在只能辛苦我们一点。
我和吴弃累了个半死,才将全村四十多口人都抬到了太阳光下面。
但是他们能不能醒过来,我们心里都没底,要是还不能醒过来的话,应该是集体被收到了魂魄,那就比较麻烦了。
还好,当正午时分太阳光最强的时候,有人手脚动了一下,开始悠悠醒转,见到自己仰天八叉地躺在地上,惊恐莫名。
等所有人都醒来的时候,疯道士和吴弃将早已经想好的话语讲述给了他们。
阴兵过境伤人,而我们是尾随过来的法师。
小村里到处都是毒蛇的死尸,而且被我打散了恶魄的那两具尸体还在,很快初民就认了出来他们,一个是外村的屠夫,死去了七八年了,另一个正好是本村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扑上去就喊媳妇,他非常惊诧她媳妇死了四五年了,怎么看起来好像是刚死了一样,还怀揣着希望冲上去还摸了摸她的?息。
我们赶忙拉开了他们,现在的这两具尸体,只是被我这个半吊子拍散了恶魄,还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安全,最好还是不靠近为妙。
所有村民都对这次集体的昏厥感到惊恐,吴弃告诉他们,情况就出在村外的那个十村公墓上,它破坏了村里的气运和风水,必须得改改。
村民在惊诧得目光中,终于相信,问我们怎么改。
吴弃和疯道士说三天后过来,眼下要把这两具尸体火化掉。
他们商量了一会,终于答应了下来,这附近没有什么镇压邪气的松树,吴弃找了一处向阳的山坡,让他们火化过之后就葬在哪里。
我们会帮助他们改风水和气运,但是关于这里的任何消息,不能往外说,不然的话泄露天机,说不定还会发生今天这样类似的事情。
他们商量了一阵,都愕然地答应,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脸惊恐,说是惹了哪路的冤魂厉鬼这是。
将这些事情都弄好之后,我们让那些村民将老婆婆的尸身帮忙搬去了车上。
先把她的尸体送回去,她说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不知她的儿子是否知道她借命的事情,现在她死了,还死的这么惨,估计又要一番费力的解释,弄不好他儿子都会报案。
不过将她的尸体放在着也不是个办法,我们把孩子交给村里人先看着,朱文权的尸身也被安稳地放在了一张小床上,等我们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最后再将他运走。
谁知道将老婆子的尸身搬上车之后,苏夏摇头要我们先去,她留在这。
这怎么行,本来这样棘手的事情苏夏处理最好,她温善,易于接近,现在她不去,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更难解释的清。
可是苏夏铁了心不想去,说是要在这守着文权。
我们觉得朱文权的尸身在这孤零零地放在才不好,这才没有勉强,点头同意了。
而我们后来才知道,苏夏之所有要单独留下,是因为她要去庙里还愿。
那香火当时是往东北方飘去了,在小村的东北刚好有一座山神庙,苏夏去那里去见神灵,带走神灵的气息,供奉在家中,履行她请神时的诺言。
一生与情无扰。
这种山神其实不算真正的神灵,真正的神灵是不会那么小气的,求一次帮助就要一辈子青灯相守,这实在是残酷。
在我国福建地区也有这种奇怪的山神仪式,很多女孩子会莫名其妙的得到山神的力量,只要她进入了大山之中,山中任何一处的情形都能感觉到,而且会有诡异的力量,当地人把这种女孩子叫做落花洞女,应该是指山神未婚妻的意思。
只要这个女孩子一直保持处子之身,就能一直用这种山神的力量。
如果这个女孩子违背誓言嫁人,不但这种力量从此以后离奇的消失,还会有莫名其妙的诅咒降下来。
而苏夏所请的这个神,就是类似于落花洞女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