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坐不安稳了,未等周老爷开口说话,便连忙站了起来,走到小远身边大大的行了一个礼道:“萧公子不要恼,都怪老身一时糊涂,听信馋言。其实这事情都是那馆中劣徒吴珍儿乱说的,她年轻不懂事,口舌倒是利便,老身也是一时分辨不清,所以才上了当。萧公子一向仁厚,我们之前在金百合也有同馆共事之谊……如今萧公子也记起来自己的身份了,更是不会和我们这等低下的小人物一般见识,还请萧公子大人大量,放过我们。”
小远等的就是此时,因而把脸色一沉,看了一眼早已吓得冷汗淋漓的吴珍儿,又鄙视地看了一眼只顾推卸责任的杨红莲,冷冷一笑,随即从手袖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来,抛到了杨红莲面前道:“共事之谊?杨大媒人,你可还认得此物?”
杨红莲不知他此举是何意思,手颤抖着将那小木盒打开,一时间竟是吓得傻在了当口。
那木盒里静静躺着的,正是一只金凤簪并一只金耳环。而那物件,便是当初诬陷江心儿监守自盗的金器。
杨红莲算得是个见过各种突发状况的老江湖了,可此时见到这二样物件,真是惊得口不能言,面色发青,一时无法应对。
旁边江心儿早已是眼明脚快的走上前来,一看到那木盒里的物什,心中很快便明白过来小远的意思,因而做出一副十分吃惊的样子尖声喊道:“这不是当日那吴府老爷被调换走的聘礼么?一个个都冤枉我,可难道这两样丢失的东西与杨妈妈有关?”
本来她是打算将这事静静的处理的,没想闹得人尽皆知,但可恨杨红莲为人歹毒,眼下她自没那好心来饶过她们。今日若是不闹得她们声誉尽毁,她也是决计不会罢手的。
“杨大媒人,此事你是要我说呢,还是你自己说?”小远看着惊慌失措的杨红莲冷冷一哼道,这女人手段当真毒辣,心思也够活络,竟然想到请周老爷来对付他们!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初吴府成亲的事与我毫无干系,是心儿一手操办的……”杨红莲神色闪躲的忙抵赖道,然而因为刚才那一连串变故的关系,现在她的否认看起来都很是有些苍白无力。
“是吗?”小远可没什么好心情跟她继续好言好语下去,便十分直截了当的说道:“杨大媒人,上次心儿因为被人诬陷偷窃之事被赶出了金百合,是在下留在馆里,和朱公子一起亲自从你房中寻得此物的。后来我们也探听到你与那吴大媒人串通一起商量将江姑娘赶出馆子这件事,当时我们一来顾及到江姑娘的名声;二来起初救下我时你也算是我的半个救命恩人,因而便也一直没有对外宣扬此件事,只当是长了个教训。不想眼下可好,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陷害江姑娘,江姑娘既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如此一来在下岂能再容你为非作歹?这是金和堂的金器,你还是自个拿回去还给人家吧。”
说着,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朱行道那边道:“若是诸位不信,尽可以找朱公子对证,看看萧某此言是否属实!像她这种人品低下的媒婆,又怎么可以相信她口中的话,我想在座诸位应该心知肚明了吧。”
语毕,小远也不再多说,只是走回座位上,端起茶杯轻轻抿着茶,俨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