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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接过话筒,刚要说话,又失去了它。上来夺取的,是他的师父,艾尔塔。原计划是先让亚瑟说明一下所谓的国家的意义所在。但是,师父有令,不得不从。众人有些不知所措,唯有德克还泰然自若!哼,连这个都被你算到了么?
艾尔塔接过话筒,看了看德克,才站在了台前。与此同时,前排的群众不由退后了两步。相对靠前的位置,有一个小男孩,不小心将哨子掉在了地上,他想去捡,却被父亲强拉到了后面。而这一切的一切,艾尔塔全都看在了眼中,真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终于平复了心情。众目睽睽之下,他跳下台来,将那个蓝色的塑料哨子捡起,穿过自然分开的人群,将哨子还给了那个小男孩。然后默默地离去。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周围的人似乎都有些畏惧他。唯有那个那个小男孩,在戴上了哨子之后,实验性地吹了一下,兴奋地对着艾尔塔远去的身影大声地喊道:“谢谢叔叔!”
“!”周围的群众皆是一惊。
“啪啪啪啪!”老祭祀带头鼓起了掌来。之后,便是排山倒海般的掌声。这一切的一切,都穿进了摄影机,就像那冬日里温暖的阳光一般,洒向了世界各地。事情似乎变得微妙了呢——一个平凡的小哨子,竟然融化了持续了近百年的坚冰。
艾尔塔重新走上台来,拿起了话筒,语重心长地说道:“一百多年前,我也和你们一样,生活在自己的城镇中,过着朴实无华却又幸福温馨的日子,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像鸟儿一样,挥舞着翅膀,自由的翱翔。”
说着说着,艾尔塔便张开了那对洁白的羽翼。场下顿时一片哗然。毕竟,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样近距离地观察神的翅膀,还是第一次。
“现在,我做到了。迎风起舞的感觉,真的很棒!但是,这种感觉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所以,我才让我的徒弟,亚瑟,将你们召集到这里来。”
场下再次一片哗然。然而,当艾尔塔再次拿起话筒的时候,大家又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眼中,如同黑夜中的猫眼石,在明月之下,反射出异常清澈的光芒。
“千年以来,众神一直不允许人类探索世界,甚至不惜做出一些有伤和气的事情来,你们知道是为的什么么?”
这一次,场下一片死寂。没有人做出回应,因为,神从没向他们细细解释过。就算问起来,也只是一句“这是上古之神的意志,没有人能违抗。”
“好吧,让我来告诉你们吧!在浩瀚宇宙的面前,别说是人,连神也是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东西。宇宙之大,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即便是身为半神的我,也无法了解整个宇宙的构造在这个星球之外,充满的无数的未知数,每一次实验,都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要牺牲很多人的生命。月神曾经私下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艾尔塔,你要明白,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这些都是必需的,没有人愿意这样,但我们还是不得不做。’为此,我们曾经争执了不下百次。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场下,甚至整个城镇,都因为艾尔塔而万籁俱寂。
“但是,今天不同了!鸿鹄怎能满足于燕雀之志?人类注定是要探索全宇宙的!”艾尔塔回头看了看亚瑟,从他坚毅的眼神中,了解自己该做什么,因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世界很大,因为肉体的渺小;世界很小,因为思想的伟大!我谨代表神界众神承诺,不再干扰人类探索世界的进程!”
“啪啪啪啪!”场下的众人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