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严家的大门又一次关上了,严小开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走了进去。
秦盈突然感觉有些无力,这厮可真的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啊!
在门前干巴巴的站了一阵,秦盈摁了门铃。
足足好几分钟之后,门才再次打开。
秦盈原以为严小开会耍大牌,让他的丫环或保姆出来应门,谁知道出来开门的赫然就是严小开。
不过他虽然出来了,一张脸却十分的阴沉。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任谁在小登科的大美好夜晚被生生搅和掉,心里都不会痛快的,“秦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盈道:“严小开,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了!”
严小开冷哼道:“欺人太甚?秦盈,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你把我的女人掳走之后对她做了什么?”
“我……”秦盈的脸上窘了一下,随后声音有些低的道:“我已经被她打了一耳光,你还想要怎样?”
严小开立即道:“那我把你上了,也让你打一耳光可以吗?”
秦盈:“……”
严小开道:“秦盈,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绝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你要是敢对她怎样,我会乘以百倍还到你的身上。”
看见他那阴沉得十分可怕的神色,还有嘴里阴森森的话语,秦盈突然有种不寒而粟的感觉,“严小开,你别把我给逼急了,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严小开不屑的道:“你干的事情好像已经不少了吧,黑的不行,你玩白的,白的不行,你又准备玩什么呢?”
秦盈道:“姓严的,我没功夫跟你在这瞎磨蹭,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去不去救我弟弟?”
严小开道:“我也最后一次告诉你,答应我所有的要求,你弟弟勉强可以活着。”
秦盈定定的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好,这可是你逼我的!”
这样的表情神态,无疑又是要出大招的节奏了。
只是严小开站那儿等她好一阵,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不由有些疑惑,疑惑到最后便变成不耐烦,冷冷哼了一声,这就道:“一会儿我进去之后,你要是再敢拍我的门或摁我的门铃,我一定会让你脱光了在文化广场跳舞的。”
秦盈愣了一下,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真的摁了门铃或拍了门之后,他能用什么办法让自己脱光了在文化广场跳舞,但对于这厮的能力,她是不敢怀疑的,因为之前都种种都已经证实,这人确实具有一身的邪术,否则自己的弟弟也不会莫名其妙的中招了。
不过在严小开的脚步即将到门前的时候,她又道:“姓严的,你以为你今晚真的能安省吗?我今晚要是收拾不了你,我就不姓秦!”
严小开转过头来,冷笑不绝的道:“你不姓秦姓什么?跟我姓?”
秦盈没心情跟他耍嘴皮子功夫,冷冷的喝道:“姓严的,你以为深城的官员动不了你,就没人能动得了你了吗?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已经禀告了我的父亲,而且他第一时间就已经派人下来了,现在人马应该已经从广城到了深城,往这儿赶来了,我只是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这才打着我父亲的旗号通知深城的地方官员和你交涉的,希望这件事可以有回旋的余地,更希望在我父亲的人到达之前解决这件事情,免去你的一身麻烦,可是你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还能有什么办法,神都救不了你了!”
听她这么一说,严小开终于恍然了,难怪这女人今晚这么底气十足呢,原来是备了后手而来。
细想一想,不由暗暗的心惊,因为秦盈的父亲现在已经贵为省厅的副厅长,以他的身份地位,所派来的人肯定不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角色,尽管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对秦寿下了毒手,可最终恐怕是免不了一场麻烦的。
秦盈看见严小开的脸色阴沉不定,以为他是害怕了,这就道:“严小开,你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只要我打一个电话,你今晚仍可以在家里搂着你的女人安心睡大觉?”
严小开冷声问:“要不然呢?”
秦盈道:“要不然你就只能去省城的大牢里自己撸了!”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一声冷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大宅。
通过了那扇大门,一直候在院子里的雨女,优美,毕瑜三女立即围了上来,脸上均是一副焦急之色,显然刚才两人的对话,她们都听到了。
毕瑜道:“小开,自古民不与官斗,要不这件事,咱们就算了吧。”
严小开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的走进了大宅,然后上了阁楼,站在一扇敞开的窗户前,看着大门外面的动静。
优美看着严小开闷闷的神色,心里也不好受,想了想道:“主人,要不……我出去给她打电话吧!”
严小开闻言心头一动,以优美的催眠术,想让秦盈打一个电话,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再想了想,又不免摇了摇头,因为这样做只能解一时之急,并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
正思虑与犹豫之间,外面的庙街突然热闹起来。
一辆辆挂着本地牌号的交通警车不停的出现在庙街,进出庙街的各大主要交通要道纷纷被拉起了警戒线,禁止车辆与人员进出。
当庙街的交通进入全面封锁之后,外面驶来了一例长长的车队,足有二三十辆之多。
打头的,是闪烁着耀铭警灯的警车,警车的后面还跟着装载着武警的军车。
这么大的阵势与场面,绝对是庙街史上未见的。
严小开虽然已经见过了大蛇屙尿,可是看到这么声势浩荡的场面,心里也不免有些震憾。
长长的车队驶到了大宅的门前,除了警察外,荷枪实弹的武警们也纷纷从军车上跳下来,迅速的将整个大宅给团团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