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头再也坐不住了,也站起身拉住袁乐,“小袁,算了,咱们不和他赌。”
“何爷爷,你放心,我们的虫是好虫,不可能输给他的。”袁乐说着地连眨了几下眼。
何老头这才想到那只“独须单枪”的厉害,心中也突然醒悟过来,只要这个胖子拿出开的不是虫王级别的虫,这只“独须单枪”铁定输不了,“这么说来,小袁实在空手套白狼,套那胖子的五万块···”
想明白后,何老头忙配合着再苦劝了几句,直到袁乐叫嚣着宁可输命,也绝不能输骨气,这老头才装着戚戚然的样子重新坐下。
王胖子对袁乐的叫嚣嗤之以鼻,有胆到这里来吊打的有哪一只不是好虫,他也对自己手上的这只将军充满了信心,不仅品相有着许多优异的地方,就是色烙也是正青色,是青色虫中优品。
而且,他还欺袁乐的“独须单枪”是只毛口虫,没有打斗的经验,而他的这只正青将军则已经五次上风了,并且所遇的都是些名将凶头,无论是经验和状态都处在巅峰,咬口也已经变得变化多端,花样繁多。
王胖子今天突然串到这个场子来,就是因为他原来呆的那个场子里,这只正青将军已经声名赫赫,这段一时间里很难找得到对手了。
但王胖子没想到,他刚到这里,就被老资格的何老头引动了肝火,现在想要让袁乐他们付出代价。
既然明刀明枪地干架不被允许,王胖子就想靠着这只正青将军虫,至少要废掉袁乐的一只手,好出口心中的恶气。
王胖子见到袁乐在他的步步紧逼下,竟然答应用他的双手来赌一把,心中已经有几分窃喜,等再见到袁老头苦劝无果,一脸的沉痛模样,心中的底气更足了。
等听到袁乐叫嚷着让他的赌注摆上台面,已经是彻底没有顾虑了,王胖子看向姓谢的老头:“老谢,给我拿五百枝来没问题吧?”
事实上,王胖子的身上也就带了几千现金,他这次来原先就是来探探路子的,哪想到,一上来就被何老头敲了一记闷棍。但他还真没将一百枝花放在眼里,他手上的这只正青将军已经给他赢回了不下一千枝花了。
王胖子心神笃定,他知道就是不凭他的这张胖脸,光凭这点就能让这场子贷给他钱了,只要这个场子消息够灵通的话。每个赌场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什么人能放贷,能放多少,什么人又不能放,他们心中都有谱。
不出所料,谢老头听王胖子开口借钱,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当然没问题,不过利息得按行市来,不能给你优惠。”
何老头在一边听得吹胡子瞪眼,想骂也骂不出口,就算讥讽这个胖子也是外强中干,但人家至少能借到,不像他,给人委婉地拒绝了。
他也知道凭自己的根脚,别人能贷给他一百枝就算不错了,只得在心里暗暗骂道:“死胖子,你借得越多越好,等一会儿输死你。”
何老头眼看袁乐已经将自己的双手都豁出去当赌注了,也不指望还能从中帮花弄点甜头了,只希望王胖子输个底朝天。再想到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大,何老头也就平衡了。
袁乐则是默默地坐了下来,也没再出言激王胖子,只是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着他,但嘴角的那抹嘲讽笑意却是再明白不过了——原来你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王胖子被袁乐看得有点脸热,挪动了一下屁股,装作不在意地说道:“谁还在乎那些小钱,利息就照你们的规矩算好了。”
谢老头笑着夸赞了一句:“好,不愧是王老板,就是爽快!”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纸笔,让王胖子写了一个借条,就转出门去拿现钱了。
王胖子见马上就有现钱送来,腰背一挺,瞪着袁乐说:“小子,要怪只怪你的嘴太贱,现在你想不赌都不成了,嘿嘿,你的这双手就等着被砍掉吧。”
“我要是现在反悔了,不想赌了呢?”袁乐看着王胖子笑问。
王胖子盯着袁乐看了会儿,突然放声大笑,“哈哈,你想反悔也可以了啊。我小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给我磕头道歉,再留下一只手,我小王就大度地放你一马。”
袁乐听后同样放声大笑,“我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我怎么可能反悔呢,难道把送上门的钱还往外推吗?哈哈···我倒想反劝你一句,你现在收手向我们道歉也来得及,我不要你五百枝,留下一百枝花就可以走人。”
“老五!”王胖子被气坏了,“腾“地站起来招呼身后的高个,“给这个小子一个教训!”
“啪“地一声,太师椅倒地,袁乐也站了起来,“胖子,别什么事都招呼别人,要想干架就自己来。”
“两位又准备砸场子了吗?”就在这时,手提着一袋子钱的谢老头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