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这么说,白无瑕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老汉被捕捉时还试图反抗,以白无瑕的身手,对付这腿受伤的老汉,简直易如反掌。两三下就把这名老汉提到了高队长面前。
“这是……?”高队长令人把一脸不甘的老汉拉下去后,狐疑的问秦朗道:“你别告诉我他是凶手?”
“我怀疑凶手是驻点在这里的盗墓贼,你审问审问他有没有同伙,这人是盗墓的,顺便给你们抓了一个盗墓贼,你们没有吃亏!”秦朗淡然道,旋即脸又一沉,“别问我为什么,我不想跟你们展开辩论赛,只管相信我就行!”
啥?
白无瑕和高峰顿时一头雾水,第一案发现场都没找到呢,秦朗又怎么会知道凶手是盗墓贼?
尽管他们有千万个为什么想知道,但秦朗的态度摆在这里,他们也没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通过搜查了老汉家里的那些盗墓工具,他们也认为老汉极有可能是个盗墓贼,于是将老汉所有的工具都扣押了起来。
审问嫌疑人是他们的强项,这件事高峰交给了一个颇有经验的手下去做,白无瑕和秦朗在旁监督。
老汉法律知识很无知,审问的半个小时里,只要用坐牢一吓唬,老汉便交代了自己是盗墓贼的身份,秦朗也过了一把审问嫌犯的瘾,针对一些重点问题做了提问,从而让老汉嘴里吐出了不少事情。
让秦朗没想到的是,这个名老汉并没有同伙,但却说出了一个在他预料之外的事情。那便是老汉左腿受伤的原因。
原来这个老汉本身就是一个技术很烂的盗墓贼,东口镇是他的家乡,长年累月在外面以盗墓和小偷小摸为生的他,两个月前回来这里准备养老。
一个礼拜前,他到乡里找寻亲人时,发现山上很多盗洞,便以为这座山上有墓地,在进一步勘察的过程中,不小心掉到了一个盗洞里,差点连小命都丢了,虽然最后自救成功,可左腿却受了严重的伤。
老汉的受伤过程,让秦朗似乎看到了另一个突破点,他问道,“你发现盗洞的地方是哪座山?距离这里多远?有其它人知道吗?”
“通往二水乡的那座山,那破山我哪晓得名字咧,乡里就几户人家在住,那山的路又难行得很,平时鸟都不去那儿,哪还有人发现,就算发现了,山里人哪晓得是墓!”老汉不屑的回道。
“你勘察那座山的土时,用的是哪样工具?”
“洛阳铲啊,照明灯啊,绳子,我又没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墓,没带那么多家伙!””洛阳铲?”秦朗的脑海里顿时闪过有关洛阳铲的知识,意识到关键就在这里了,又急忙问道:“你用的洛阳铲有没有从地下带了土上来?”
“肯定带啊!洛阳铲你还没听说过么?它的作用除了带土还能做什么?”
“这些工具,你用了之后有清洗过么?”
“我自己都没工夫洗,它们有什么好洗的?”老汉冷哼一声。
秦朗眯着眼,盯着老汉,片刻过后,他从老汉被扣押的那堆工具中,经老汉的确认之下取出了那把洛阳铲,在尝试了上面的土后,发现这个土的味道和碱性成分,跟他在尸体上发现的一摸一样。
来到东口镇时,他便和严法医对这里的土随机抽取检测过,严法医通过检测发现土的成分是一摸一样的,从而让第一案发现场成为了大海捞针。
而他却发现,尽管土的味道是差不多,但总感到有些微小的区别,这种区别他一时间无法解开。
现在洛阳铲给予的启发,让他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问,原来两种土的区别,就在于尸体里发现的土,是地下面的土!
也就是说,第一案发现场是地下,而非地面上,并且极有可能是老汉所说的那个墓地!
他旋即对白无瑕说道,“通知大伙儿,让这个老汉领我们到那个墓地!我们要去挖墓!”
白无瑕自然明白秦朗确定了什么,然而,对她来说,秦朗的这种思维跳跃方式太不可思议了,忍不住瞪大着那双雪亮的眸子,赞扬道,“你小子实在太厉害了!你能告诉我,你是根据什么而去怀疑那座山的?”
“快去呀,我还等着我的悬赏金呢!”秦朗没好气的催促道,“等我拿到悬赏金了我再告诉你!”
高队长听到白无瑕说去挖墓,当场就觉得这简直是开玩笑,可听了秦朗的理由后,他又有些心动,很快就拍板下了决心。
既然已经把赌注压在了秦朗身上,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便率领一干人等,从家家户户中借来各色工具,领着这名老汉,马不停蹄的前往目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