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就是直,脑袋一点也不转弯。现在买好酒的人,哪有几个是自己喝的,大多数不都是送礼。收到酒的人,即便喝出来是假酒,一般也不会说。所以嘛,咱们这个买卖,还是相当安全的。”舅舅一本正经地道。
舅舅的话倒是不无道理,现在买名酒的人,自己喝的确实少,大多都是送礼。不过,这事还是有万一的,万一出了岔子,事情可就大了。张闯本想再劝,可舅舅就是造假的本性,你让他改,他也不会听。
这时,舅舅又说道:“阿闯,舅舅也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我打算,新开的这家名酒商店交给你去打理。我白给你三成的股份,赚到的钱,我们三七分成,你看怎么样?”
张闯连忙拒绝,“二舅,我现在已经找到工作,而且干的也算顺心,就不打算跟着你干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你看咱们的酒,拿这瓶茅台打比方吧,成本不过几块钱,却能卖到八百多,这个利润有多大。我算了一下,一个月赚几万块绝对没有问题,这不比你上班强呀。你也老大不小,该成家了,干上两年,保准你能买上房子,到时候娶个老婆成家,不是挺好嘛。”舅舅劝道。
“可我……”张闯还想拒绝。
又听舅舅说道:“舅舅我这是新店开张,身边也没有什么可靠的人帮忙,说实在话,我是真不放心把店交给外人打理。要不然这样,你就当帮舅舅的忙,等过段时日,我找到心腹的人,你再撤出来也行。”说完,舅舅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张闯。
张闯实在受不了这种眼神,尤其还是自己的亲二舅。无奈之下,只得道:“那我最多帮你打理一个月,你赶紧找人,一个月后,我就走。至于钱不钱的,咱们自家亲戚,也不用提。”
他现在有每月一万块钱的工资,自然不跟二舅计较。心里合计着,如何跟李诚靖请假。
“行、行……一个月就一个月,我马上找人。”二舅连声答应。
随后,二舅又开着自己那辆二手桑塔纳拉着张闯去市内的名酒商店。该说不说,店面装修的相当不错,应该是下了大本钱。里面摆放的酒,是玲琅满目,若不是事先知道都是假酒,张闯或许还真打算在这里干一阵子。最起码不用整天被那块年糕烦。
舅舅将钥匙交给张闯,叮嘱他明天准时来开店,张闯答应下来。当下,舅舅又把他送回住的地方,二人才分别。
张闯没有马上上楼,在楼下买了点熟食,等下拿给骆颖彤和李诚莎吃。顺便又给李诚靖打个电话,问一下请假的事。
李诚靖倒是敞亮的很,告诉张闯绝没有问题,不就是一个月嘛,小意思,工资还一分不少的照开。
挂上电话,张闯又想起高岩,他总觉的有什么事,便给高岩去了个电话。电话里高岩说,再过一个小时就能到家,回龙堂也会营业,要张闯晚上去家里吃饭。
听高岩这么说,张闯悬着的心才算落定,他上楼回家,两个丫头竟然还在被窝里大睡。张闯只是摇头一笑,没有招呼她们,把吃的放在桌子上,又关门下楼。
下午闲来无事,不如去回龙堂帮忙,在门口的小吃部吃点东西,估计高岩应该到了,才骑上二八大野狼朝回龙堂赶去。等张闯到达回龙堂,药铺已经开门,看来高岩按时回来了。
张闯满脸欣喜地跑进大门,一进去就亲切地喊道:“小岩,我来了。”
两个人同居数日,张闯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这么称呼她。
然而,随即他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高岩虽然仍在柜台那里坐着,但她身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能有五十岁上下,另一个却是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
高岩只是对他点点头,微微一笑。可那位老伯和小伙子看他的目光明显不对。就听老伯说道:“小岩,他是什么人呀?”
“吴世伯,这位是我的朋友,叫张闯。”高岩说道。
吴世伯点点头,但没有搭理张闯,只是对高岩说道:“等一会我还有事,就要走了。小亮子留在这,帮你照看回龙堂,你的经验多,好好带带他。”
“吴世伯实在太客气了,这是应该的。”高岩甜甜地道。
张闯站在门口,觉得十分尴尬,进去也不妥,离开也不好。正踌躇间,那位吴世伯站起身来,和高岩又说了两句话,便朝门口走来。高岩和那个小亮子一起相送,到门口的时候,高岩偷偷地捏了张闯一下。
有了这一下,张闯马上精神抖擞起来,压抑的心情一扫而尽。
“吴世伯再见。”“爹,慢走。”
那位吴世伯开着一辆帕萨特,原来门口停着的那辆车是他的。
待到老家伙开车走后,三个人才回到里面,高岩给彼此介绍一下。原来,那个小子叫吴亮,是西南中医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因为高、吴两家是世交,所以毕业后,高岩的父亲让他到回龙堂帮忙高岩一起搭理药铺。
吴亮长的很是斯文,带着一副眼睛,亲切地和张闯握手。但是张闯看得出,这小子的表情十分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