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至情至性,我看着就喜欢,等给燕儿办完丧事,我们再……”或许是因为张闯哭的更为赏心,老两口竟然忘了自己的悲伤,还研究起给张闯介绍女朋友的事。正说话间,手术室的门敞开了,四名护士推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只是用白色床单蒙着。
“小岩!”张闯吼叫着冲了过去,扑到担架上,嚎啕大哭。“小岩,你怎么不让我见你最后一面,你就走了……”一边喊着,一边掀开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布。
尸体的脸一露出来,张闯登时愣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人不是高岩。虽然这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但确确实实不是高岩。紧跟着,张闯的脑袋清晰许多,这个女孩的父母既不是瘫子,更不是什么植物人,和高岩的父母简直是大相径庭。
“我上当了!”发现自己上当,张闯非但没有沮丧,反而有些高兴。是呀,只要高岩没有事,那比什么都好。
一旁的老两口突然听到张闯冒出这么一句来,还以为他悲伤过度,精神受到打击,赶紧宽慰。“孩子,别伤心了,身体最重要。”
“不,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张闯连忙道歉,撒腿就跑。
跑出医院,张闯的脑袋又清醒许多,自己一定是中了吴亮的调虎离山之计,回龙堂这功夫,八成已经被拆了。他立即掏出电话,拨通高岩的号码。
人有的时候都是这样,在焦急的情况下,往往都会暂时性的失去理智。若是他早一点给高岩打电话,或许事情不会这样。
“闯……”电话中高岩的声音很是幽怨。
“小岩,我们上当了,是……”不等张闯把话说完,电话那头的高岩就说道:“我知道了。我刚刚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父亲并没有被狗咬,更是没有住院。”
“都是吴亮那小子骗我们,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你现在赶紧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张闯急切地道。
“不了……”高岩幽幽地道:“回龙堂已经被拆了,现在回去,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想回家……陪在父母身边……”
“但是我……”张闯想说,但是我怎么办。却听高岩又幽幽地道:“闯,让我好好静一静,这段时间我真的好累、好累,让我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会回来找你的。”
“那好吧,可是要多久呢?”张闯说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
电话就这样中断,或许是因为高岩的电话没电了吧,张闯连续打了两次,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张闯无力地走上大街上,突然电话响了起来,以为是高岩打来的,忙掏出一看,原来是骆颖彤。
“你这个骗子……”一接电话,就听到骆颖彤在电话里大哭。
“我怎么了?”张闯纳闷地道。
“你和那个李诚靖合伙骗我,合伙骗我姐姐,这头答应我真的投资,那头又开新闻发布会,说投资计划搁置。我姐姐还眼巴巴地指望你们救公司呢,现在倒好,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病倒住院了。”骆颖彤哭哭啼啼地道。
“怎么会这样,李诚靖不是打电话跟他父亲说了嘛,李纯义也答应了呀?”张闯不解地道。
“莎莎刚才帮我问他大哥了,李诚靖那个骗子说,这事他也不清楚,都是他父亲拿的主意。说我姐姐的公司根本没有投资的前途,妻子乐是不会花这冤枉钱的。”骆颖彤越说越是生气,哭声也越来越大。
张闯被她哭的是心烦意乱,原本是失落的他,心情更加沮丧,“我去给李诚靖去个电话问问,你等我的消息。”
张闯连忙拨通李诚靖的电话,正如骆颖彤所说,李诚靖只说是他父亲的决定,李纯义认为五洲高科根本没有前途,出钱投资,只会让钱打水漂,妻子乐集团是不会做这种不明智的举措的。
“可你父亲当初不也答应了吗?怎么能出尔反尔?”张闯愤怒地说道。
“父亲的解释是,当初之所以答应,只是怕骆颖彤将事情泄漏,影响公司的计划。神医,对不起。”李诚靖无力地道。
“你们在股市里赚了那么多,难道就不能拿出一些去救救骆颖枫的公司吗?”
“这不是我说的算的,一切都是父亲和爷爷做的主。对了,父亲已经正式任命你为妻子乐投资部的副经理。”
“我不稀罕!”张闯大吼一声,就挂断电话。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样和骆颖彤这丫头解释。
很快,骆颖彤就再次给他打来电话。电话里,骆颖彤只说要去吴柯市照顾姐姐,李诚莎会陪她一起,至于其他,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