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倒是有一个,你先别急,听我从头说起……”青年用生涩的中国话讲述起来。
原来,青年的名字叫作爱德鲁斯·卡奥,是上布里昂酒庄的少东家,父亲布德麦·卡奥因为脑出血导致中枢神经堵塞,现在昏迷在床,濒临死亡。父亲生前尚未立遗嘱,作为儿子的爱德鲁斯当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可二叔彼得·卡奥却心存不满,总想霸占家产,一心想将自己除掉,即便自己装病离家躲在医院,还是受到他的追杀。
自己现在要是回家,肯定会被叔叔监视,甚至被谋害,没有丝毫机会偷取毒药配方,所以只有让一个不会引起叔叔警惕的人进入家里,或许还会有一点机会。
爱德鲁斯最后说道:“我们一家对贵国的中医和气功都很崇拜,如果你能冒充一位气功师去我家给父亲治病,二叔对你一定不会猜忌,到时自然会找到下手偷取毒药配方的机会。”
“可我不会气功呀,再者说,我也不认识法文,就算看到配方,也不认识。”这一次事关重大,张闯可不敢胡吹自己会气功了。
“你不提,我还忘了这一层。对了,叔叔的制毒配方我许久前好像见到过,是在他隔壁房间的一个保险箱里锁的,似乎还装在蓝色的文件夹里。上面好像写的是配方。”爱德鲁斯说道。说完,拿出笔来,在一张草纸上写下这个单词。
“在保险箱里锁的,我怎么偷呀。”张闯睁大了眼睛。
“我曾经留意过叔叔的举动,说实话,我一直都在怀疑,父亲的病是被他害的。那把钥匙,应该是藏在床的下面,至于密码,很可能是他的生日。反正机会只有这么一个,你不敢冒险,我也没有办法。你妻子的医药费,我已经提前支付了,应该只多不少,我现在要找个地方避避,等到父亲去世,我再回去。”
是呀,机会只有这么一个,看着何芷华憔悴地躺在床上,张闯心如刀割,他咬了咬牙,说道:“好,我去!只是,我要怎么样才能进入你们家。”
“家族现在正遍请名医,你只要给我父亲最忠心的仆人苏萨打电话,她就会把你带进去。另外,我会给你画一张家里的地图,以方便你行事。切记小心,我二叔这个人一向心狠手辣,千万别让他发现。”
张闯点点头,“我会小心的,你把那个苏萨的电话给我,顺便画份地图,我然后就跟她联系。”
爱德鲁斯倒也爽快,将电话号码和二叔的生日号码给了张闯,还很详细地画了地图,甚至又叫人给他买了部法国手机先用着。在爱德鲁斯下属的帮助下,张闯联系上了苏萨,苏萨表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来接张闯。双方见面的地点是在距医院不远的超市。
爱德鲁斯开车将张闯送到超市外,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张先生,我实在很抱歉,能帮上你的只有这些。”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来,塞到张闯的手里,“希望你用不上。”
张闯知道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点点头,贴身放好,这才下车。
“请问您就是张闯先生吗?我是布德麦先生的私人助理苏萨。(法语)”
张闯在超市外在等了能有一个小时,这时有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他的面前,车内走出一名成熟、性感的女郎,跟他打起招呼。
张闯纳闷地盯着女郎,好在从车后门又走下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女子,用汉语表达了苏萨的意思。
“您好,苏萨女士。我就是张闯。”张闯有礼貌地道。
“您是在报纸上看到我们卡奥家族求医消息的?”翻译传达苏萨的意思。
“是的。上布里昂酒庄我在国内就听说过,这次来法国在报纸上看到布德麦先生生病,就给您打来电话了。”张闯淡淡地道。
“张闯先生,您一句法语也不会,怎么可能看懂报纸?”
张闯和爱德鲁斯早有准备,掏出一张华裔报社出版的中文报纸,不过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微微一笑。
“请上车。”苏萨倒是一个爽快的人。也不再多问。
爱德鲁斯的家在郊外,是一栋高档别墅,除了门口站着两个警卫和一条狗外,进入别墅后,就再没看到其他人。
苏萨将张闯带到一间客房坐下,说道:“张闯先生,您先在这里休息,治疗的事,我会安排。维多利亚,你现在就暂时充当他的翻译。”
维多利亚翻译之后,张闯点头道:“好的。”
苏萨离开房间,张闯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心中盘算着要如何溜进那个房间。白天肯定是不行,看来只有晚上才能行事。
正琢磨着,翻译维多利亚说道:“张先生,听苏萨小姐说,您是中医,还会气功,看您的年纪并不大,真的是好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