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枪刺来,冷成身体向左侧一移,躲过了上官齐的一击,双手掐诀,就要施展其他神通,不料那上官齐身上的威压蓦然提升了一大节,这让冷成掐诀的动作一顿,眼里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面色更是瞬间苍白起来,右手抬起,指着上官齐道:“你你什么时候突破到结丹中期的?”
“我突破进中期境界还要事先告诉你吗?真是笑话,冷成,你是自裁呢还是让我亲自送你下去?”上官齐不冷不热的说道。
站在不远处的大岳派的那两个筑基期修士面色犹如死灰,恐惧无比,原本存在的一丝侥幸一下就被扼杀了,结丹中期的修士,一根手指就能把自己给戳死。
还不等冷成说话,上官齐右手抬起蓦然一指,只见那被冷成躲过的长枪突然又黑芒大放,原本漂浮在那里的枪身一动,眨眼消失不见。
冷成只听见后方传来两声凄厉惊恐的惨叫之声,神识一扫下才发觉自己门中那两个原本深受重伤的弟子被长枪直接刺破了头颅,脑浆在空中一片飞舞,身体往地上落去。
“上官齐!你欺人太甚!今天老子就算是死也要让你给老子陪葬!”冷成突然一声怒吼,不在去控制自己的法宝,在结丹中期修士面前,他一个刚刚晋级不到十年的结丹初期修士绝不是对手,唯一能杀了对方的方法就是自爆。两派之间,明争暗斗无数年了,虽然表面还算相安无事,但谁都知道,暗地里不管谁落在谁的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
冷成原本没有什么心机城府,性子易冲动,被上官齐这一偷袭,自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死就死吧,但是死前一定要上官齐陪葬!
上官齐感受到冷成体内灵力的暴动,当即就往后退,且在储物袋上一拍,十多件不知道是法器还是灵器或者法宝的东西飞了出来,对他形成了十多层的保护,同时嘴里带着惊恐的道:“你这个疯子!”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伴随着耀眼的光芒一同散开,冷成自爆!
这让江小凡瞳孔猛的一缩,心里嘀咕道:“这这‘前辈’也太勇敢了!”
随着自爆的光芒和声音的消失,从那混乱的天地灵气中,一个人跌了出来,这人是上官齐,只是此时的他披头散发,衣袍破碎,在其跌出来的一瞬,连续喷出了三口大血,看上去极为狼狈!冷成自爆是他始料未及的,幸好这次出来他带来了大长老见他进入结丹中期而奖励的一件防御性的法宝,不然万难逃出升天的,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自己所有的宝物都葬送在里面了,而且自己现在受的伤就算是一个灵动期的修士都能把自己宰了。
上官齐心机深沉,心智不俗,当即出来之后,顾不得疗伤,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瓶丹药尽数灌进嘴里,之后化成一道惊虹急速而去。至于那刚才被冷成追到的小子现在早没了踪影,怕是已经逃到天边去了,他现在伤势极重,哪还有心思去管那小子。
江小凡心脏怦怦跳得厉害,面露欢喜,这次自己赌对了。在阵法中又呆了一盏茶的工夫,发现周围确实没有什么危险后,他才出来,收了灵石,急急的向那边斗法之地而去。
他不敢高空飞行,只敢草上飘行着,但是速度也不比御剑飞行慢多少,只是自己幸苦了些。
大约两炷香的工夫,江小凡到了目的地,神识仔细的在周围一扫,发现了三具尸体和一把黑色长枪,其他就一无所获了,其实他最想找的是那结丹期修士的储物袋,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没有发现,那就只能有一种可能了,那结丹期修士的储物袋与其自爆一同毁掉了,不过人贵自知,江小凡取了三个筑基期修士的储物袋后就准备离开,神识习惯性的放出,看有没有危险,结果在他的神识里,小白在狂奔,狂奔的方向是他这边。
江小凡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当即放出飞剑,踏在剑上向小白那里飞去。
小白见江小凡把自己独自丢下,一阵呜咽之后就朝他逃走的方向追来了。
不多时,一人一虎相遇了,江小凡一把把小白抱上飞剑,换了个方向疾驰而去。
小白是满脸的委屈,以为江小凡这混蛋把它丢下了,现在见他突然出现在眼前,自然无比的欢快,伸出舌头来在他脸上来回的舔着。
“小白,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刚才追我的可是结丹期修士,我在他面前简直跟只蚂蚁差不多,为了你的安全,所以我们只能分开了,幸好老子我命不该绝,平安的回来了。”江小凡摸着小白的脑袋道。
这一次,江小凡驾着飞剑一飞就是两千里,他要找一个有人烟的地方打探一下这麓桓郡修真界到底是什么情况,居然还要什么身份证明。
一天一夜之后,江小凡停了下来,在他前面一百里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凡人的城池,规模巨大,有数十里的样子,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大的一个人类居住的城市了。
为了不惊世骇俗,江小凡让小白留在离城市二十里的一座大山中,自己独自前往大城。
麓桓郡虽然地广人稀,但并不代表就没有大的城池。在麓桓郡内,一共有五个凡人的国家,他们把整个麓桓郡瓜分,分部在五个不同的方向,每个国家的面积都有数十万里,比落霞郡凡人国度的土地不知多出凡几。
江小凡进入的这个大城属于麓桓郡博纳国的屠龙城,博纳国有像卧龙城规模的城池不下三百个,尤其是其皇城更是有百里大小。
进了卧龙城,江小凡找了一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酒馆,叫上几个小菜和一壶好酒,见到酒,他就想起癫痴大师来,那拿着酒葫芦喝酒的样子浮现在他眼前,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
满上酒,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下,一股辛辣在喉咙里升起,让他差点把进了喉咙的酒给喷进鼻子之中,这是他第一次喝酒,给他的感觉是,原来酒是这样难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