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不是刚刚才下的决定。
顾boss都发话了，宋淮叶只能乖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韩卓养大了韩琳曵，你觉得韩琳曵对韩卓是什么样的感情？”顾寒深眼睛还看着剧本，话却是问宋淮叶的。
宋淮叶的眼睛不可避免的落在了他膝上的剧本上，那里用红色的记号笔划着一道横线，线上的那句话宋淮叶闭着眼睛也记得——
“如果我离开了你，只希望你能够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去上上学，谈个早恋，享受一把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享受的生活。”
这话是韩卓带着韩琳曵刚从“战场上”下来时说的，那时月色淡淡的，路灯还坏了两个，韩卓的轮廓在月色下显得不是很分明，但是韩琳曵即使闭上眼睛也能想象到，他说这话时，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当时韩琳曵的反应是嗤笑一声，不以为意，谁知后来却应验了。
韩卓死的时候，韩琳曵抱着他的尸体嚎啕大哭，仿佛将这么多年所有的泪水都哭了出来。
从此后，韩卓不在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也只有她一个人。
“叶子？”
顾寒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淮叶恍然回神，才发现顾寒深已经凑到了自己跟前，正关切的看着自己。
她心底微微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退。
她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然而落在了顾寒深的眼里却完全不是这样。
他僵硬着身子，慢慢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