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新西兰岛国某地。
夕阳的余光已经消失在了遥远的海平面中,汹涌的海水冲击着海岸线上那数十米高的悬崖边缘,海水那大气磅礴的澎湃声此起彼伏。天空中那原本淡淡的月光,此时被厚厚的辐射云完全遮挡住了,带着些许辐射的豆大雨点,尽数浇灌在这早已失去人息的大陆上,滋润着那些变异了的植物与动物。
岛屿边缘的高速公路上长满了各种变异的植物,早已毁坏的路基边缘,一排排的停放着那些长满铁锈,破旧不堪的只剩下车架的轿车。噼里啪啦的声音回荡在这安静的黑夜,带着辐射的雨点砸在柏油路上溅起片片水花。随着一阵夜晚的冷风带着呼呼的咆哮声吹过,公路中央,一个穿着破旧军服的男子紧了紧沾满雨水的衣领,那带着一个极致漂亮项链,拥有古铜色皮肤的脖子缩进了衣领之中,他的步履再次加快了少许。
从男子那俊朗的相貌上看,他最多也就20多岁,帅气的脸庞加上那寸短的头发,还有那笃定的眼神,加上略显出的一丝刚毅的神色,展现了他那男人般的无尽魅力。
在这男子的后背上,一把被他用破布缠了又缠的长刀,在他那宽阔的肩膀处,露出了一个不知用什么金属做的漆黑刀把,预示着这男子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武者。而在他的右腿的枪套上,一把被整体改装了的沙鹰手枪,在他腿上露出了长约30多公分的枪口。
在男子那破旧的军服上,大片大片的鲜血被那些带着辐射的雨水奋力的冲刷着,混合着鲜血的雨水顺着长满杂草的柏油路流入那些路基之中,被那些专门吸收动物血液的植物吸食的一干二净。
随着雨水的冲刷,男子的胳膊上显现出一个怪异的臂章。一个穿着古代宫廷服饰,看不清面容的长发女子,双臂自然的放在身体两侧,站在一个拥有纯白色背景的地方,目视前方。在这女人的头顶后方位置,一个黑色的太阳散发着道道光芒,同样以黑色的线条表示着。整个臂章虽然精细,但其整个画面却只有黑白两色,包括那个女人。而这个臂章所代表的含义,就是此时新西兰最大的抵抗组织,黑图腾。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凌香分开有半年之久的四季。
黑夜中的高速公路上,只有四季的身影在持续的移动着,带着辐射的雨水越下越大,冰冷的海风吹拂着他那早已被浸湿了的衣襟,悠扬飘起。此时四季的脚下也渐渐加快了速度,快速移动的身影以60公里每小时的均匀速度,顺着海岸线边缘的高速公路上消失在了弯弯曲曲的高速公路尽头。
大约半个小时后,只有澎湃的海水声与剧烈风声的海岸线边缘,四季的身体依旧快速的移动着,而在他身前约数公里远的地方,露出了一片昏暗的灯光。
快速行进了数分钟之后,四季眼中的灯光也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