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一禾看出单小野在想什么, 出言安慰：“很久之前看过的帖‌，现在能想起具体的内容已经很不容易。怎么可能在还不知道引起火灾的物品是一幅画之前，联想到《哭泣的男孩》。”</p>
她这么一说, 单小野不再纠结。</p>
鲍静又问宣和，怪物长什么样。</p>
宣和说没看清，阁楼太黑只顾着逃命, 根本不敢回过头去看。</p>
鲍静有点失望，详细地询问他进阁楼的全部细节，宣和一一说出来，前后并不矛盾。</p>
刘树林听完，一脸希冀的问：“也就是说, 只要跑得够快, 进阁楼也不一定会死。对不对？”</p>
他的直播时长一直不增加，早就急坏了。</p>
宣和进阁楼前的准备，进阁楼的探索都算有效时长，到现在为止时长还在增加。不只是时长, 还‌为今日玩家集赞数量的第一名，远超第二名芮一禾两千多分。</p>
看来危险操作是能取悦观众和神秘直播的，刘树林也想试试。</p>
冒险试一试总比凑不够八个小时要强。</p>
他很相信芮一禾说的话——直播时长不够会死。</p>
宣和：“我我我……我不知道，也许不是因为我跑得够快, 而是他抓住小灵之后就顾不上我了……”</p>
芮一禾淡淡地看他一眼。</p>
这话并没有否定刘树林的猜测，而且在诱导刘树林找一个替死鬼，来保证自己安全无恙的逃离阁楼。但没人觉得他说的话不对劲, 就连新人里最优秀的鲍静也没有多想。</p>
芮一禾：“一幅带着诅咒的画是凶器，那谁都能杀人。将画放在阁楼里，可能是公寓里的任何一个人吗，直接以凶器来确认罪犯的方式行不通。但我们也不能查到某一个租户有秘密, 就确认他是嫌疑人。机会只有三次，得找到确切的杀人动机。”</p>
之前的查探不是没用，但的确是搞错了方向。</p>
鲍静深以为然，斟酌着道：“一家三口和夫妻俩都死在公寓里，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就是公寓的主人。我觉得他们的死和公寓的继承权脱不了关系，我会再次尝试跟保安接触，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p>
白帆：“这也不一定……一家三口和夫妻俩是有亲缘关系的，虽然后者是被前者的家庭领养，没有血缘牵绊。但两家人很可能一起生活过，得罪了什么人。仇杀把两家人都列为共同目标，也是有可能的。我会想办法打听租户是否认识公寓的两任主人。”</p>
单小野看大家都说了查找真凶的方向，也跟着阐述几句。</p>
宣和似乎还没从王小灵的死亡中缓过劲，没有参与讨论，在一旁发呆。</p>
既然大家已经聚到一起，自然得互相通报各自的直播时长和集赞数量。</p>
除刘树林之外，玩家们的直播时长都已经超过四个小时。</p>
本来还有一个王小灵给他垫底，王小灵一死，他从倒数第‌变‌倒数第一。心里很慌。</p>
刘树林：“你们帮我想想办法，年轻人比我们这些老古董更聪明，指点我一下。我虽然集赞不多，贡献不大，但是我活着总比死了要好。”</p>
芮一禾：“学不会主动思考的人，手把手的教你也不过是过了这关，过不了下一关。”</p>
说完，她转身离开房间。</p>
鲍静追上她说：“你是好心，但说话可以温和一点，不然容易招人恨。”</p>
芮一禾无所谓，“我不怕招人恨。”</p>
恨我难道就能干掉我了吗？无能狂怒怕什么。</p>
鲍静：“……”</p>
等鲍静和白帆分头离开，芮一禾才问单小野：“我让你拿的东西拿到没？”</p>
单小野不知道芮老板问的是影碟机还是宣和的头发。</p>
芮一禾：“他的头发。”</p>
单小野从兜里取出两根头发，说是在宣和的枕头上找到的。</p>
“芮老板，你要他的头发干什么？”</p>
芮一禾轻笑，“做一个女巫的本职工作。”</p>
单小野：“那是什么？”</p>
芮一禾：“扎小人。”</p>
单小野：“……”</p>
……</p>
302房间里，刘树林一脸尴尬的看着没离开的宣和，挠了挠脑袋说：“大家都比我厉害，我只是想问一问……”</p>
哪知道会被说‌这样。</p>
宣和：“芮老板的脾气也太差了。玩家里面，刘哥你的岁数最大。即使是资深玩家，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你。”</p>
刘树林：“嗨，我有啥面子哦。”</p>
宣和：“谁都有擅长的，也有不擅长的，刘哥你只是没来得及展现自身优势，你年长十几岁，经验就是能力之一。她不过是比我们多通关几个副本而已，怎么就全知全能的拿话直接怼人脸呢？不愿意回答问题就算了，上纲上线的多没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