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门的出现像是卷帘门拉开的那样,青铜皮一点一点的被拉上去,最后全部卷缩进横亘在洞门上大约有三十厘米的青铜皮中。洞口的宽度不过半米,像二嘴这种身材怎么也的侧着才能通过,而我们也得将肩压低了才能进到里面。我对与出现这样的一种情形十分的吃惊,或许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些苔藓蕨类植物的覆盖之下会有四座巨大的石像,也或许没有谁会想到整张青铜皮后面竟然会出现一道洞门。
我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激动,因为傩王距我们或许就只有一步之遥了。但不知为何这时我却莫名的开始担心起来,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算不算担心,这种感觉就像我们心里面有一个十分渴望的东西,非常迫切的想要得到它,但在得到这个东西之后我们心里面反而有种极端的失落感。
我们所处在的这个空间光线十分的充足,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光线只能徘徊在洞门外,而照不进洞门里面。但借着照在洞门外面的光线,还是能够隐约看见洞门的里面的情况。这时二嘴突然拍了拍我,指着洞门里面说道:“里面怎么有人?”
我愣了一下,心里难免又猜测一番,难道在我们之前竟有另一支队伍抢在了我们的前面?记得卯叔曾说过他来过这里,规模如此大的王陵肯定不是卯叔一个人就能应付过来,也就是说当时肯定不止卯叔一个人来的这里,那么二嘴所说的在洞门里面的人会不会是卯叔的人?还是另有所人?但听卯叔的口气他来过这里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有谁能够在一个完全黑暗且封闭的空间生活几十年?就算不饿死也憋死了,那么是否就是说在洞门里面的人是一个我们还不知道的人?
我心想,与其在外面瞎猜还不如进洞一探究竟,有句话叫做“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正就是这个道理吗。我刚要迈步谁曾想小冷已经率先钻进了洞里,小冷永远都是火急火燎的,并且还是个无组织无纪律,不受管束的人。
我们紧跟在小冷后面钻进了洞里。洞门不大,可谁曾想越往里走里面的空间竟慢慢的大了起来,这个洞的形状似乎有点像水壶,上面是一个很小的口子,下面是一个圆柱体,圆柱体的大小要比上面的口子大好几倍。我也不知道这样说你们能不能理解,水壶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很陌生,因为现在这个东西几乎被淘汰了,或许我换个比喻更能方便理解一些。家里面有饮水机的都知道桶装水的形状吧,整个洞的大致情况就跟桶装水的样子非常类似。
我刚没走出几步心里就一紧,如果能看得清楚,我的脸色应该是惨白惨白的,因为我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手心里面都是冷汗,因为我似乎隐约的好像看到了二嘴所说的人!
洞里面的能见度十分的差,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在我的左侧我看到一个人样的影子,这个人的相貌看不清楚,只能够看清大致的轮廓是一个人样子。不仅在我的左侧,我的右侧也有一个人,同样除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外其它的都看不清楚,都隐秘在黑暗中。
这种感觉非常的恐怖,不是身临其境的人很难知道这种感受。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了两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一左一右盯着你看,这个东西具备人的样子但你又不知道这个东西究竟是不是人,并且你又不敢上前去一探究竟因为你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否安全,你就这么瞎猜着幻想着。人的恐惧往往来自于自身的胡思乱想,因为对未知的东西我们从来不会停止自己的遐想,但同时想得越多就越觉的没底害怕,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就是这么个道理。
向前又走了两步,在我的两侧竟然又出现两个类似人的东西。我心里一惊,急忙又往前走可是在我的两侧仍然出现了人形东西。我想无论是谁的心里素质再好,要是碰上了这种情况也难免会心悸,而且这个东西距离我们那么近又却又那么远。
我还算是比较镇定没有叫出声来,当然我承认我这是在极度的压制着心里面的情感。或许我早就被吓得尿了裤子,只是在那种极其诡异的环境下,把这事忘了也说不定。
我看不清大家脸上的表情,但是都应该能猜到大家脸上的表情都不会太好看,当然或许小冷是个列外,但是我就想不通李娟当是为什么没有尖叫,因为在那样一种极其诡异恐怖阴森的环境下换做是谁恐怕都受不了,但为何一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子,却能够做到跟没事人一样?
我们处在一种极度压抑的环境下,一种恐惧感笼罩在我们头上。我想,是谁处在这种环境下都会受不了的,所以必须要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