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战斗场面,可以用一个惨不忍睹来形容。
观世音菩萨现出佛门法相,脑后三圈金光,脚下踩着一朵金色莲台,身体有千只手臂,头上有一千张脸面,拿着各式各样的法宝兵器。千张嘴发出整齐的吟诵声音,仿佛洪钟大吕,振聋发聩,使人不自觉就要跪伏在地,皈依佛前一般。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随着经文的念诵,整个大地胎膜隔绝的空间,地水火风开始不稳,火龙道道、水龙条条,狂风席卷、空间震荡,只有观世音菩萨脑后金光所照三丈之处,风平浪静。那火龙和水龙交缠,从四面八方扑向镇元子大仙,以及身后打坐运功的刘大贤。
镇元子大仙毫不惊慌,单手往下一压,一圈仙光以他为中心扩散出去。仙光似乎有着神奇的魔力,所有的水龙、火龙、狂风、震荡,一触碰仙光就被瞬间消散,重新恢复为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观世音菩萨分出两只手臂合十,继续吟唱,声调开始调高。原本偃旗息鼓的火龙、水龙重振雄风,竟然抵住了仙光,又一次冲向镇元子大仙。
“这就是你投靠佛门,得到阿弥陀佛传授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威力似乎还比不上阐教的玉清大法。”镇元子大仙微微一笑,头顶忽然现出一株小树的虚影,和种在五庄观的那株人生果树一模一样。小树一出,观世音菩萨诵经的作用就一点不起了,空间中的一切回归平静。
然后镇元子大仙控制小树摇摆树枝,往观世菩萨方向一刷,便出现无数个人参果变化的小婴孩,手拿枝条狠狠的抽打观世音菩萨。只把观世音菩萨打的,脑后金光都一阵闪烁,似乎随时会熄灭。原本整齐的发型,更是像女鬼一样披头散发。
观世音菩萨千只手臂拿着法宝,苦苦抵抗抵挡人参果的进攻。嘴里尖声吟诵:“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经文化作实质的金光,贴在观世音菩萨身上,让原本不稳的法相凝固住,这才没有倒在人参果的乱棒之下。不过,镇元子大仙可不仅仅只有这一招手段,从怀中掏出一面青铜宝镜,背面有“天地”两个大字,这镜子上光芒照射,打在观世音身上,就好似照妖镜能照出妖怪原形一般,直接打掉了观世音菩萨的千手、千脸法相。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啊!”观世音菩萨还要吟诵,却被镇元子大仙一道仙光打中脑门,惨叫着摔倒。
然后刘大贤有幸见证了准圣高手疯狂的一面,只见镇元子大仙拿着青铜镜子,像是举着折叠凳,左一下右一下,啪啪,前一下后一下,啪啪,上一下下一下,啪啪……可怜的观世音菩萨开始还能发出惨叫声,到后来就肿成了猪头,惨叫也变成沙哑的闷哼。
“打人别打脸……”隐约间刘大贤听到观世音菩萨吐字不清的哼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