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鸣想起了群里的那些调笑,很是暧i地在罗辰和金妙身上打量着:“草皮啊,你说你家里也有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了,怎么还在外边沾花惹草,应付得过来吗你?”
笑骂几句,忆起网聊的无拘无束,生分冲淡了不少,连一直拘束的宋桥脸上表情也自然了些。几个人有说有笑,罗辰问李时鸣:“你和三叔有没有联系?之前在网上向让他过来一起碰个面,他也没表态。”
“也就是网上。”李时鸣摇头说,“可能还是在搞他的传送生意吧,前天你没上的时候,他又被一个团体宰了几次,我当时还帮个忙,后面就在准备来这边的事,也没怎么上网。”
忧郁三叔那份地图应该是非对称性物品,不知道在现实中是不是和第九区中的能力一样,要是如此,那就太美妙了。罗辰瞪大了眼睛:“又被杀了?那他的失败累积岂不是快一百了。”
“那次他说失败累积已经九十七次了。”李时鸣表情有点凝重,苦笑道,“第九区里没个规则,有好东西,而且还是大众性需求的东西,难免会和人磕磕碰碰。他自己也不统一价格,有时全凭心情收钱传送。失败累积沉在那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坏处。”
“你们所知失败累积最多的大概多少了?”罗辰心里也完全没底,这个该死的失败累积,完全没有任何提示,就那么幽灵般伴随在每一个玩家左右,比背着个炸弹还要让人不安,后者起码你还知道是个炸弹。
“半条人他们那一批人,应该都很高。”宋桥插话进来,他之前几乎不开口,难得这么一次,谁都没有打断他,“光他们和泥范剑之间都打了好几十次,泥范剑现在只要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上去就砍。具体数字是多少我也不知道,里面少有人说这个。”
“或许我们应该问问。”罗辰表情严重,“你们谁和半条人他们没纠葛?”
“我刚进游戏没多久的时候和他们一起打过怪,但不幸爆出了一些还不错的东西,结局你应该猜到了。”这是李时鸣的答案。宋桥的经历还要惨痛:“我摆地摊的时候被他们抢了两次,杀了两次。”
罗辰和金妙无言对视一眼,这半条人还真不算一个完整的人,怎么什么人都和他们有仇?罗辰苦笑:“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笔记本我已经定了,明天上午应该就能送来,待会儿我打电话让再加一台,今天就先为你们洗尘。”
李时鸣用的是台式电脑,这个是在网上知道的,而宋桥也是空人一个来的。李时鸣和宋桥不知道罗辰连这个都准备了,李时鸣实在一点:“你还真以为我来是为了你的笔记本?多少钱?”
这些东西在网上都是随口扯过,罗辰笑眯眯地看着李时鸣:“反正我自己也要换个,台式的带着不方便。钱我可还没付,你实在要自己出钱的话,我可是乐得省一笔。”
笔记本要不了多少钱,罗辰没有在这点小钱上计较,在一个屋檐下久了,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在这小事上做的太过,拉拢痕迹太重,只会让人心生警惕。
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论以后大家的路怎么走,现在同在第九区这样一个新生的神奇区域中,罗辰他们总归是整个世界的少数。他们是同类,是知己,有同样的秘密,距离自然近得多。罗辰和宋桥都不好酒,但在李时鸣的坚持下,还是兴致勃勃地端起了杯子,几杯黄汤下肚,罗辰和宋桥已经是脸红脖子粗,话题自然就放开了。
男人话题不离女人,弄得金妙在旁边郁闷无比,听得脸都红了:“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啊?”
宋桥舌头打结,话却是多了许多:“双黄蛋,不,金妙,这个男人和女人之间,是自然而然,没有那么一回事才怪。你和草皮又不是没经历过不是,呵呵……”
“你乱说。”金妙脸通红,粗着脖子争辩,她想起了罗辰那天的偷袭,又羞涩得低下了头,没了底气。
几个人正开心着,一个巨大的东西临空而来,嘭的一声砸在桌面上,酒菜溅了四人一身,瞪眼一看,那横陈在桌面上的却是一个人。刚刚还闹哄哄的酒吧渐渐沉寂下来,都围过来看热闹,只剩下窃窃私语声,罗辰四人还没反应过来,那桌子上的人却又是被两双手给拖了起来。一个满脸凶悍,脖子上挂着手指粗金项链的大汉很凶悍地站在那人面前:“不长眼的东西,以为自己很有魅力是不是?”
还没等那人开口,大汉又是一脚重重地踹在小腹上,那人朝后翻到,这次却是好死不死砸在宋桥的身上,两个人滚了一地。
喝得晕乎乎的宋桥从地上爬了起来,摸了一把脸,很有男子汉气概:“你眼睛瞎了?道歉、认错、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