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杏花不会像孙节雨那样坐在一个桌子上,这里的桌子她是连碰都不会碰,甚至站在这里就感觉到自己的裙子已经脏了。她是一个爱干净的女人,爱干净的女人很能讨得男人的喜欢。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他们不说话,而在等待训话,风杏花轻咳两声,道:“你们这次还算准时。”玄清回话道:“我们怎么会让圣使多等呢?”许山也笑道:“我们这些人多等一些时候没有什么,但是要让您的尊驾多等。
岂不是犯了大罪了。”听到他们的话,风杏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了,她很享受这种感觉,风杏花道:“没有想到啊,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的重要人物原来也有这张嘴脸?”许山、玄清的脸上顿时变红了。
很尴尬的站在那里。风杏花不是很喜欢被人拍马屁。苏杭七鬼、江东三好汉却是呆呆的站在那里,风杏花道:“这里的老板呢?”丁迁拱手道:“圣使难道对这里的店主人有兴趣?”风杏花走到丁迁身边道:“你认识他?”
丁迁点了点头,聂童却发现他手握旱烟袋的手有些颤抖。那可是一只拿剑的手,现在又拿了旱烟袋,手上的功夫已经是十层火候。怎么现在拿着自己的旱烟袋都有些颤抖呢?聂童暗暗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竟然让这些人吓得面无血色?”风杏花道:“他是你朋友?”丁迁一字道:“是。”他的声音很低,不敢比风杏花的声音要高。风杏花微笑道:“你可知道我们这一次来是要商量一些什么吗?”
深秋冷夜的风在这破旧的客栈里吹着,丁迁的脸上却露出了汗水。丁迁摇了摇头道:“老夫不知道。”他说话有气无力,外人看来,哪里还像是在中叱咤风云的人物。风杏花扣了扣自己的指甲。
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上面本无灰尘。风杏花道:“你不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她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似错过重要的事情似得。聂童看见四大派的人物也是抬起了头,一脸茫然看着风杏花。
风杏花微笑道:“但是有一点我不放心。”在一旁玩弄一把小刀的孙节雨轻轻道:“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告诉我,我去让你放心。”风杏花轻轻一笑道:“我有让你说话吗?”孙节雨尴尬一笑,
又坐在了一旁玩弄他手中一把明亮锋利的小刀。很显然上一句话是说给丁迁说的。丁迁是一个老江湖自然能明白一些事情。丁迁疑问道:“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让圣使不放心?老夫能不能让圣使宽心?”
风杏花的秀眉突然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无奈。“不好,不好,不好。”她说了三遍,每一遍都是很为难的样子,似有个人要逼她做她不愿意的样子。丁迁浑身有些不自然,那些人很聪明的站在那里。
呆呆的站在那里、丁迁冷汗直下,道:“圣使有什么事情就请吩咐。”风杏花道:“我们呢,要商量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也是属于我们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她的话没有说话,有时候话不说完比说完要有用的多。
丁迁当然明白,身影一闪就进入了客栈的后方。聂童看他老练的轻功,练到了十层火候,身影动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人都低下了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风杏花又在看着自己的手。
孙节雨在玩弄自己的刀,那两个黄衣人双眼瞪着前方,不知道他们是在看望何处?聂童却知道一旦被他们的眼睛盯上,一定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这么多人只有聂童看着里面的屋中。丁迁已经进去了。
里面没有传出声响。不多时。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是丁迁,他的身子挺得很直,现在的他倒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烟袋已经到了左手。右手却提着一个人头,聂童定眼一看,心中大惊:“那是孙星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