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阮绪的失态(袭未成年少女胸事件),任秋兰悍然用出剑之一族的绝技——御器,重伤未愈的阮绪在第一时间“阵亡”。而暴走结束,恢复理智后的任秋兰拼死抢救他,借着阮绪的非人体质,总算是活了下来。在妥善包扎好伤口之后,三人开始吃午饭。
老实说,这三人在一起倒也搭调,远远望去,像极了三口之家。当然,他们各自的想法就未必搭调了。
“说起来,阮绪,你在梦中一直在念叨着‘红涯’‘红涯’的,莫非是你的情人?”
这边,浑身是伤的阮绪正在吃着任秋兰准备的中饭,那边的尹易之就不合时宜地提问道。话一出口,阮绪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的温度下降了许多。
就连任秋兰的眼神似乎也有一瞬间变得锐利,这……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也是啊……殷晴妹妹,上官小姐……都是呢……”任秋兰几乎是哭诉着的自言自语。
阮绪大概能够了解周遭气氛变得那么糟糕的理由了。是的,任秋兰是儒家之子,虽说古代的儒家无所谓男人三妻四妾,但是现代就未必了。而且身为女性的任秋兰对花心大萝卜,唾弃是必须的,手刃是没准的。自己已经“死”过一次,非常在乎会不会再“死”一次。
“红涯是我的老妈,你激动个啥?”阮绪不紧不慢地解释,顺带着还挑衅似的摸了摸尹易之的脑袋,“殷晴是我的徒弟,止水相当于我的妹妹。所谓的情人,都还不够格,要知道她们的胸围都小于九十!知道么!小于九十!连女人都算不上啊!”
“是吗……原来连女人都算不上啊……”任秋兰放下筷子低着头,一副失落的模样。
相对于任秋兰,尹易之格外具有百折不挠的毅力,即使被阮绪这样那样,她还是坚持不懈地与阮绪对抗到底。
“那么任姐姐怎样?她的胸围的话……我看有八十八,四舍五入就当她是九十了。她怎么样?”
棘手的问题。尹易之甩出了相当棘手的问题。阮绪不得不放下筷子严阵以待。这个问题一旦回答不好,他很有可能会与恼羞成怒的任秋兰有一番苦斗。
好狠毒啊……如果不回答,那么就是默认任秋兰算不上女人。如果回答了,就不得不面对接下来的问题,任秋兰怎么样。这个怎么样就是指自己是否觉得任秋兰适合当恋人,这可不是有趣的问题……
“呃……”就在阮绪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玄关的门被人无比粗暴地从外面给轰开,一声巨响,整个房间都为此而震动起来。
扬起的烟尘中,两个身影赫然而立,随着尘埃散去,在残破不堪的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威风凛凛,俨然巾帼风范的上官止水以及……
“啊啊……都说了阮绪没事的,你这孩子还那么激动,这下倒好,非但把人家的门给弄坏了,还打扰了人家幸福的三口之家的午餐时间。”站在止水身后的,是一名面容俊朗的男性,看样子三十过半,他穿着褐色的夹克,一头凌乱的长发垂到肩膀,不修边幅,却保持着大体的整洁。说话懒洋洋,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是……爸,今天的电话里对方说了那样的话啊……”止水虽然也知道自己似乎是过分担心阮绪,但是她还是不依不挠地反驳。
“怎样的话?不就是‘阮绪受了伤,现在在我家中疗养。’很简单的话嘛。”对此,阮绪大概也猜到了,任秋兰是不会说谎的,这也就怪不得止水找上门来了。
“阮绪不可能受伤!”止水刚反驳完,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身上绑满绷带的阮绪,她顿时一愣。
“就是这样啦。”止水的父亲,十分有礼貌地上前道歉,顺带着,他还强拉着任性的女儿一起,不过道歉的时候,他的腰板是挺直的,低头弯腰的只有被他强行拉来的止水而已。
看似彬彬有礼,像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实际上这家伙是世界上最腹黑,最顽劣,最聪明的风水师——上官楚风!
阮绪是知道上官楚风真面目的人,自然不会被骗到,不过任秋兰就未必了。
开始的时候她还有所戒备,在看见了这一幕后顿时舒了口气,完全放松了下来。
毫无戒心,这就是任秋兰的最大缺点,也是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最大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