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非墨的另一份精魂做到了。</p>
“我……爱过的人渣那么多，你也算一个。”厉沅沅被气得还很冷静，很公平公正地拉上他做陪衬。</p>
“人渣都死完了也轮不到我，随便吧，醒来后见我。”白非墨本想借着梦境来说服厉沅沅接受自己，但谈到现在已经崩的没有半分挽回的余地。</p>
甚至是赔上了原来的气力，因小失大，白非墨暗暗感到太亏了。</p>
“你说的没错，死完了你都不配。”</p>
“多谢抬爱。”白非墨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响指擦过空气。</p>
厉沅沅双目紧闭，仍旧在思念爱人里沉沦。</p>
殊不知，帐篷外的那人，为了她受尽多少苦楚。</p>
“值得么？”他在问埋在心底的精魂，答应过好好照顾厉沅沅，可人一上来就是热情似火。</p>
“爱过，无悔。”</p>
简单的四个字，犹如刀枪般戳入他身体发肤的每一处缝隙，深刻而又难忘。</p>
“仅此而已？”</p>
代替的精魂想着要不要替他尽一下夫婿的义务，哪里想来得到“各自安好”的结果。</p>
他可不要什么“各自安好”，就算过去的回不来了，他也是也让她死心塌地的。</p>
“可她不会喜欢你了。”</p>
同源同生，旧人如何不懂新人愁。</p>
也正是因为了解她，他才能很平静地告诉继任者不要再做妄想。</p>
“会的，我有它。”</p>
可旧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和新人达成的协议：【锁定厉沅沅一颗心，生生世世。】</p>
虽然情感的世界难以掌控，可白非墨隐隐嗅到的归属感，非她莫属。</p>
“……居然全是你！”</p>
一朝发现真相的白非墨，气得牙痒痒都无可奈何。</p>
某种程度上，确实是他造成了如今的局面。</p>
“是我又如何，那日若非这个办法，她早就死在长安的毒酒下了。你能做什么！”</p>
新人没有半分后悔的念头，不得已而为之的决定，他从没想过要被理解。</p>
“我也可以救她。”旧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很小，其实根本救不下来。</p>
谁叫她是灵起族的纯正血脉，只有本族人 才可以救本族人，跨越地域的外族人，只会害死他们。</p>
“你不可以的，白非墨。我们都清楚，灵起族族外通婚的下场是什么，你真要逼她么？”</p>
白非墨紧紧握住拳头，寒冷的目光扫过周边一切，只留下刺骨的严寒。</p>
他爱她，只希望她好好活着；</p>
他爱她，只希望她无忧无虑；</p>
他爱她，只希望她平安喜乐。</p>
但，招惹过后，上述最基本的念想即将化为泡影。</p>
她从来不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认准的人和情，哪怕赌上性命也要拿到手。</p>
“现在逼不逼的，也都太晚了。”旧人比他更明白，自己在厉沅沅心中的份量。</p>
能让她舍命抛下灵源相救的人，又怎么可能转身离开就放手。</p>
不光是她做不到，就连这个替代品也难狠得下心来。</p>
“其实不晚，就现在。”</p>
一个大胆又冒险的念头在心里滋生，旧人不由得心里一疼，竟要这般互相折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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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了她的以后以后，旧人尊重他的选择。</p>
遗忘才能重生，白非墨谨记这六个字，为着厉沅沅的一次蜕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