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怎么样？”
游者身边立着一名干瘦老者，见他突然口吐鲜血，神情间满是紧张。
游者睁开眼睛，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随后他起身倒了杯清水漱了漱口，吐干净嘴里血腥味，才将清水换作茶水，悠然抿了一口。
清茶入腹，游者随手放下茶杯，笑着说道，“魂族族长心胸狭隘，让他杀我一次出口气也好。”
魂天帝的事情丝毫没有让游者太过在意，他低头数了数时日，忽又皱起眉头，“名单上的信息核对过了么？”
老者躬身回应，“只核实了其中一部分，有些人很少走动，有些进了天墓，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像主人特别留意的萧风去过太虚古龙族地后，行踪难测，实在找寻不到。”
“无妨。”
游者挥了挥手，不在意道，“已经核实过的那些拿过来吧。”
“是。”
老者躬身退下，很快又走了回来。
再出现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卷封好的卷轴，他停在游者面前，躬身递了过去。
游者接过卷轴，随手将之撕开，手腕一抖，那卷轴便在桌子上铺了开来。
这卷轴足有一米多长，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从最开头的位置挤到最后一排。
“笔墨。”
听见游者淡然声音，老者快速将早已经准备的笔墨砚从纳戒中取出，摆在了桌子一脚。
游者拾起笔，点着墨在卷轴上圈圈点点数十笔，在将毛笔搭到砚台上的瞬间，平静说道，“屠了。”
“是。”
老者没有半分迟疑，将卷轴卷好收起来。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停在这里踌躇起来。
“还有什么事？”
游者看了他一眼，出声询问。
“是有一事，只是不知…该不该说…”
“你是想问清秋的事情吧？”
游者含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咽下后说道，“你觉得他会出事？”
老者动了动嘴巴，迟疑片刻才开口，“老奴本不该质疑主人看法，只是那清秋底子太薄，四面又是雷族与古族的联军，一旦走出山谷，怕是坚持不了半刻。那清秋死了倒也无妨，只是老奴担心会误了主人的计划，才会多想一些。”
“呵呵。”
游者看了老者一眼，轻声笑起来，连着喝了两口茶水，这才回应道，“不必担心，为了防备魂族动作，雷族与古族不会将他们的主力放在那里，那些人拦不住他的。”
老者点了点头，“老奴告退。”
老者躬身倒退着向后，退出门槛后才转过身往远处走，游者看着他那副恭敬模样，不由又笑了起来，“这天底下，来往争夺的，也不过一个利字罢了。”
…
“那里的血气开始回缩了。”
把守在山谷八方的探子发现这一异动后，连忙往回赶，将这一发现送到镇守此地的黑湮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