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我不是说了吗,遇上危险就给我弃权,怎么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门外,沈适狠狠地向下扯着哈士奇的衣领,牙呲欲裂,满腔怒火。
“对不……起,大人……对不起……我错了……”哈士奇根本不敢辩解,不停的认错。
第一次看到国师大人如此发火,所有人噤若寒蝉,统统低着头,没有人敢出声。
吱呀,房门开来,医生走了出来。这下众人才算得到了解放。
沈适松开哈士奇,转身抓住医生的手,一把金币已经塞了过去,紧张地询问:“医生,他怎么样,能活下来吗?”
医生手上不经意地收下了金币,嘴上倒是不露痕迹,“我已经尽力缝合了所有伤口,也止住了血,能够做的救护措施都做了,但是伤者还处于危险期,至于他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伤者自身的求生意志够不够坚强了……”
“医生,那我现在能不能进去看看?”沈适还是放心不下,想去确认一下。
“伤者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唉,”看着紧闭的房门,沈适叹了口气,转身看着一众下属,尤其是哈士奇,堪野堪布涧,再次强调,“不要以为你们胜到了前八名,我就特别高兴,我要求你们的是把命给保下来,明天,只要实力悬殊过大,必须给我弃权,你们俩谁也别给我逞能,我不希望这屋里再多躺下一个。”
今天的比赛要决出最后的冠军,六场比赛将一场一场的进行,均是单局决胜。看着贴出的对阵表,哈士奇哭笑不得。
第一场比赛,擂台内。
带水第一次拔出了长剑,看着面前的大山,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凝重神情。
面对着庞然大物,带水没有立刻发动,而是微微弓起了身体,缓缓地储势。
“呼呼”声中,一个巨大的铁球呼啸着飞了过来,带着推山倒海的强大冲力,没有什么事物可以阻挡,铁犁一般横扫过带水所站之地,铁球过后,场中什么也没有剩下。
带水呢?场外的观众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埃蒙梯同样不相信这场战斗如此轻易就结束了,一边继续旋转甩着巨大的铁球,一边警惕地搜索着整个擂台,当然,同样包括自己庞大身躯的身前身后,头上脚下的阴影里,能够走到今天的擂台上的,都是经验丰富的好手,埃蒙梯也不傻。
然而数分钟过去了,埃蒙梯越来越紧张,整座擂台,包括全身上下,都没有发现对手的踪影,整个广场上异常的安静,只有铁球在空中飞过“呼呼”地风声。
十几分钟过去了,终于有眼尖的观众发现了一丝端倪,震惊得张大了嘴,却不敢发出哪怕丝毫的声音。
埃蒙梯心中异常的烦躁,十几年的战斗生涯,从来没有如今天这么凶险,这十几分钟带给自己的煎熬,仿佛有十几年那么漫长。擂台上除了自己,空无一人,埃蒙梯却本能地知道,对手没有死,还在场上,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手紧盯着自己的冰冷视线。时间一秒一秒地逝去,埃蒙梯心中的烦躁越来越沸腾,几乎难以压抑。
“啊!”埃蒙梯不愿再面对这种无形的压力,大吼一声,一手收回铁链,双手高举铁球,发泄一般狠狠地砸向面前的地板,仿佛面前摆着的,就是那个无形的对手,而这一击,就要狠狠地把对手包括压力统统砸成压缩饼干。
双手扣着铁球砸下,在落下的残影中,埃蒙梯真真正正看见了那个对手,那个可怕的,无形的对手……
“轰轰隆”,埃蒙梯毁掉了第十一座擂台。随着烟尘散去,埃蒙梯保持着铁球砸在地上的最后姿势,泰山一般巨大的身躯,巍然不动。巨大的铁球上,稳稳地站着一个身型颀长的冷酷恶魔,手中剑静静地指着埃蒙梯的喉咙。
埃蒙梯,恶魔,男,十一场比赛均无人能逼退一步。
“好,”四周爆发一样轰然叫起好来。
第二场比赛,擂台上,裁判宣布开始后。
哈士奇苦笑地看了看对手,“国师大人说了,打不赢就要弃权,保命第一。”说完,转身跳下了擂台。
“去死,”观众群里嘘声骂声四起,激动地恶魔们不停地向场中丢着垃圾。
第三场比赛,擂台外。
沈适好奇地向四周打听,“人类拿了你们国家的第一,也可以吗?”
被打扰的恶魔老大叔恶狠狠地低头蹬了沈胖子一眼,“我们这里只认这个,可没有南方那些娘娘腔那么偏见,知道不?这个,”说着对沈适晃了晃老拳。
“小女子叫萝琳奇拉,请多指教,”裹着一个斗篷的女人对着对手鞠了一躬。
“我从不关心对手叫什么,因为接下来,你就是一个,死人,”蓝发的男人冷冷地说。
“我娘教导我的,对待对手要尊重,得罪了,”娇小的女人毫不在意男人的冷漠,说完话立刻冲了过来。
沧澜朝着冲来的身影狠狠劈下一剑,立刻将女人娇小的身影劈成了两半,却只是一个幻影。沧澜一剑劈下,不待结果,立刻疾步后退,身子向后一倒,一个标准的铁板桥。
围观的人群看得一头雾水。
女人刚才快速地横移,让开了劈下的剑,双手对着空中连连扬起。长长的指甲,春葱的手指,白玉的手臂,斗篷外露出的双手上下飞舞,不断地结出兰花手印,就像是在舞蹈的观音。
蓝发的男人身子一倒,却未翻身站起,而是就地一滚,蛇行一般退到了擂台边,一边后退,手中剑不断对着空中挥舞,闪烁出无数的火花。
“菩提尘,你姓珈蓝……”站定身形的男人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