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曾经被魏精打伤过的坐山刁,还在横行乡里,刁钻刻薄。他有个弟弟叫三鸟,是死于车祸。原来郭耀强当项目经理期间,还负责了一段乡村道路工程,这也是为了协调地方关系而无偿提供的援助,正当村民敲锣打鼓地欢送这些为民造福的筑路大军时,一辆小客车却栽翻于沟谷之中,坐山刁的三弟就在车里,受了重伤,经抢救无效死亡。而几年后,坐山刁的手机里出现了这样一条信息,“你三弟死的冤枉,原因是靠近村口那段路的宽度不够,就差一个轮胎的尺寸,否则不会出现翻车事故的,你要找他们,为弟弟讨回个公道!”
坐山刁看后,亲自用尺量了量路的宽度,又和有关方面做了进一步的核实,路的宽度果然不足,而当时主管项目的人也心里明白,不偷工减料怎么能有丰厚的利润,反正是个乡道,差点儿尺寸又何妨?
这次,坐山刁是拿着证据有备而来的,可魏精并不清楚当初事情的原委,听了坐山刁的话,觉得事情非常严重,如果此事公开的话,洪展和郭总经理势必要有大的麻烦。于是,他的态度缓和道,“兄弟,我不清楚工程上的事,不过,我想知道,你想怎么办?”
“这没关系,你可以回去告诉你们的老板,拿出二百万了事!”坐山刁又掏出几张纸递给他,“这上面是我亲自写的举报内容,你可看好了。”
“二百万?举报?”魏精的心里窜出一股怒火,他接过纸,看了看坐山刁,“呵呵,我看不明白。”随手又扔在地上。
坐山刁勃然大怒,“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他捡起了举报材料,指着魏精,“好,算你有种,等着瞧!哼!”说着,便转身离开。
魏精心想,不能让这个山炮子溜了,会出烦的。眸子里射出了杀气,目光直逼目标,嗖——右手抽刀一耸,刀身闪着寒光飞旋着直奔了坐山刁——“噗”的一声插入他的左背,坐山刁踉跄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慢慢抬起了手指,“啊你……你的心好狠……竟然在背后下……”便倒在了血泊中。
魏精走到他跟前,抽出了刀,又在他身上擦了几下放入腰间,又把坐山刁的尸体托到一处阴沟里便扬长而去。
此刻,这个飘忽的声音把黑脸给吓傻了,“啊?”黑脸意识到,他不会是让我杀了魏处长吧?可他平时待我可不薄啊,这次能来这里,也是他对自己的照顾。可藏在枕头下面的那把刀,让他的心里又疑惑起来。
“呵呵,你心里犹豫了,是吗?有句话叫人心隔肚皮呀。更何况你还知道了他的秘密。”
“啊,你是说我知道他杀了个人?那可是我无意中在门口听到的呀,我也没跟别人说过。”
“呵呵,那是魏精在跟郭耀强汇报他杀坐山刁的事,可他出门时又碰见了你,尽管你们都没说话,可魏精对你可是不放心呀,枕下那把刀可是针对你的,哼!如果你还下不了这个狠心,那我就只好通过手段把你给杀了,反正这个替死鬼我是要定了!嗯?!”
此刻的黑脸已别无选择了,他轻轻走到了魏精的床前,盯着那把刀,这时电话里又说话了,“你可真笨,杀他不能再用刀了,这样的话,你也就死定了,你们俩跟着我一个就够了,如果都来,那不又多了个冤魂了吗?而且,阴间那边也是鬼满为患呀,再说,人家也不喜欢你这个饭量大的饿鬼嘛。”
“那,那怎么办?”
“那不是有老鼠药嘛,你把它冲进杯子里,再给他灌到肚子里,就说他醒酒口渴了,想喝茶水,结果却误喝了鼠药。”
黑脸扔下了手机,把一包鼠药全都倒进了一只大杯子里,又加了些水稀释着。
这时,魏精翻了个身,咬着牙,嘎巴着嘴,脸转向了黑脸,黑脸一慌乱,杯盖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声音惊动了魏精,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你怎么还没睡呀,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