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八个春秋,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此时帝患危疾,不能理朝,武后临朝,史称二圣时期,林正阳被武后调往衮州,驻守边塞。
一日,秋高气爽时节,林正阳在内府召见慕容秋,谈诗论画,意气高昂
林正阳此时笑笑道:“久闻贤弟乃少林俗家弟子,武技一途,早已登堂奥,不知可否到演武场演习一趟,叫愚兄我有幸开开眼界。”
慕容秋忙恭身道:“不敢,不敢,大帅有令,下官岂敢不从啊。”
“唉!”林正阳拉了慕容秋道:“你我同僚数载,我还不知先生是高人志士吗?如今能委屈先生于门下,是我的荣幸啊!唯愿以兄弟相称,于愿已足,可不敢以属下之礼以待慢先生啊!”
慕容秋细察之,见其言行恳切,只好道:“如此,仁兄请。”
两人转了两重庭院,来到演武场,慕容秋待林正阳坐定,来到场院中央,舒拳伸脚,演了一趟少林七十二擒拿术。但见龙腾虎跃,豹啸猿啼,鹰隼甫张,拳风竦竦。天地为之变色。
一趟擒拿术尚未演完,有一面蒙黑巾之人,逾墙而过,手持利刃向慕容秋冲了过来,大喊道:“贼子,速来纳命。”
这一下变生肘腋,慕容秋被攻了个措手不及连退三步。林正阳必竟统兵坐阵十余年,虽惊不乱,当即喊道:“来人哪,捉刺客。”
慕容秋也稳了稳神,几招过后,叫道:“朋友可是鹰爪王门下,在下与鹰爪王门下素无瓜葛,阁下何以如此苦苦相逼。”
蒙面人也不答话,呼地劈出一掌,飞砂走石,椅木触风而碎。慕容秋惊道:“阴阳九转神功,”这时,又有三人奔至演武场,当先一人,身高八丈。容颜色魄丽,手持一玉扇,年过四十的中年美男。中年人眼见慕容秋就要丧命于掌下,急忙用手贴在慕容秋背后命门。内力滚滚而出,雄厚绵长。
蒙面人暗自一惊,忖道:“看不出这帅府竟藏龙卧虎。有如此好手。“当下黩用引字决,将进的主要力道转移到中年美男身上。中年美男见他内力收发自如,暗自心惊,胸口一疼,一股甜血溢向口中。忙运功压下去。
林正阳从兵器架上抄起一柄长枪,向蒙面人点去。谁知枪距蒙面人二尺之处挺不进去。仿佛是扎在墙上,再一用力,忽然合身一震。被内家真力震得跌倒在地。后来两人忙扶住大帅。
后到二人,两人略一打量眼前情景,料知了七八分,只见二人合而为一,后者一手搭在前者肩上运输内息,前者手持袖箭发出,冲破蒙面人的罡气罩,刺入蒙面人左腰。
蒙面人左腰一痛,知道有高人破去了自己的罡气罩。慕容秋得两大高相助,当机立断,拂手抄起蒙面人的面巾一抖,露出一张俊逸非凡,貌比潘安,气死宋玉的容貌,赫然是------林阿斗。“
林阿斗情知遇上了高手,当下不敢恋战,急忙逼退一步,使出流云逐月的轻功,甩开众人落荒而逃。
慕容秋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多谢林大帅,姚兄,龙兄,屠兄援手之义/”原来这三人都是大帅府的待卫。领先一人是姚一民姚大师。另两人分别是飞龙在天龙在天。杀人不见血屠不血。都是成了名的人物。
姚一民身受阴阳刀转神功内作甚重,全凭一口真气支持。强敌即去,神气一懈,登时倒了下来,只听有人喊道:“姚兄…‘
夜半,风清天晴朗,摇聆寺庙钟声响。不知什么时候,姚一民被城外青云寺的钟声唤醒。舒展四肢,痛楚也不似先前那么剧烈了。放了一半心,又闻女子轻啜声,这才发现身伏了一个人,绿鬓如云,婀娜多姿。心中幽幽一叹,道:“岸芷。”
被唤做岸芷的女孩闻言止啼,轻回螓首,喜道:“姚大哥,你没事了罢。”
姚一民感动道:“我没事,刘姑娘,你怎么来了,你们小姐……”
刘岸芷道:“我们姑娘回无情居了,否则,借我个胆子也不敢来啊!”
想起无情居门规之森然,两人前景之渺茫,都是暗然神伤。良久,姚一民才道:“你们姑娘,实在是人中之龙凤。虽然无法修习内功,然文事冠绝天下,腹藏韬略。包罗万象,又有用蛊,伏兽,岐黄等多技艺,实非常人所能及万一。”
刘岸芷也得意道:“我们居主也说姑娘是世所罕见奇女子呢?”及见姚一民剑眉微蹙,忙道:“你又不舒服了吧!我再去替你煎一剂药。这是我们居的冶疗内伤的一种花,百冶百灵。”
林阿斗慌不择路,跳时一座庭院,院分两进,第一进有假山池沼,第二进正房两侧各植一株松柏。这时,后面喊声震天,当下无暇思索。一头钻进屋里,屋中红帐锦褥,叠得四四方方,整整齐齐,喊叫之声渐渐远去。
林诧紫这时练完剑回转闺房,关好门,向榻上走去。突然玉足被绊,仆到在地。一回首,发现身旁躺了个满身血污的青年,吓得尖叫一声,只听屋外有人道:“小姐,有什么事吗?刚才有一个刺客,是否闯到涟漪院。”
林诧紫本待相说是,又觉不妥,自己一个黄花大姑娘,让人知道曾有刺客缩于房中,传出去如何见人。再看此人年纪尚青,也不像恶类,便动了怜悯之心,因道:“没有,你们往前去搜吧!”